“這是什麼意思？”惑忿忿不平地盯著書桌上的通訊器，“連無音都會死？這種胡言亂語隻有瘋子才說得得出口，還什麼重來？京華臨也腦子肯定是不正常了。”
“他說的沒錯。”伽藍打斷了惑的話，“梅耶利暗示過我這個結局，是我大意了。”
“父親，你在說什麼？你難道相信這種鬼話？你也相信我們已經死過一次，並且被困在了這個時間段裏，還會再死一次？”
“恐怕就是如此。”伽藍平靜地回答。
惑嗤笑著，不肯接受這種離奇的事，這不僅意味著他會死，而且還意味著會死很多次，但此刻的他卻還活著，這種和現實格格不入的分離感讓他感到焦躁。
“放心惑也，至少你不記得自己死了多少次。”尊說道。
惑可沒感到安慰，“難道你還記得？”
“讓你失望了，當然不是我，看樣子也並不在我們中間。”
“你又知道？”
無音打斷他們的吵鬧，“夠了，既然我們的死亡在不斷循環，也就是說需要一個按下一鍵還原的人，他不但沒有死，也不想讓我們死，這樣的人還能有誰？”
惑看向尊，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們心中同時浮出了一個名字，但誰也不想承認那是真的。
*
“祈言，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蘇沐走進紅葉的咖啡廳時，祈言已經坐在了吧台上，蘇沐潛意識裏覺得不太對，他是來找紅葉商量如何回到過去阻止席傲德的，而祈言在樹林裏分別時，還說發現了席傲德的蹤跡，要去找他，但他卻比他到得還早。
“難道說你這麼快就解決了席傲德？京華臨也呢，他沒找你麻煩？”蘇沐在祈言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紅葉適時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蘇沐馬上將酒杯拿過來，生怕紅葉反悔，“紅葉你吃錯藥了，這麼大方給我酒，是不是下了毒？”
“沒有下毒。”祈言開口說。
“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來你也是同夥。”蘇沐說完，馬上喝了一口，“不過下了毒我也得喝，這可是紅葉寶貝的酒，不喝簡直虧大發了。”
一杯下肚，蘇沐還活得好好的。
祈言也灌了自己一口，蘇沐看了看吧台上的空酒瓶，皺起了眉，“祈言，這瓶酒該不會是你喝完的吧？我們剛剛才在樹林裏分開，這麼短的時間你根本來不及喝這些酒。”
“我從早上就開始這兒喝了，紅葉可以作證。”祈言回答。
蘇沐不相信地看著他，“你喝多了，我們剛才還和不死城的王打了一架。”
“是啊，那些我都記得，雖然是幾百年前發生的事。”祈言應著，又灌了一口酒。
蘇沐被他說得糊塗了，“你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我可沒時間管你，我正要問紅葉——”
“別問了，紅葉不會答應你。”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當然知道，你要問紅葉能不能把你帶到過去，可惜他不行，因為他的兩個員工都在京華臨也手裏，直到結束之後，紅葉不會同意。所以別浪費時間，還有，你不是問京華臨也在哪嗎？他正在湖邊忙著殺我，殺了我之後，他又會殺了席傲德，將他變成名副其實的瘋子，當然這個過程中我也瘋了，更瘋的是，無論是你還是我竟然都沒有發現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