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突然出現一個蹲著的女人把我給嚇了一跳,整個人頓時倒坐回地上,憨子的屍身也摔在了一旁。
侯軍連忙朝我比劃的解釋道:“誤會,她是人!不是鬼!”
我可是被憨子的人頭嚇得不輕,甚至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突兀之下出醜也是難免的。三姥爺指著那女的說:“就是剩下的兩個中的一個,男的已經死了,頭也沒了。我們跑進來亂轉的時候碰見她一個人像是嚇傻了似得在原地等死,不過現在似乎好了很多。”
我鎮定下來,重新看過去,見她還呼吸著,臉色雖然看起來慘白,但整個人還是有那麼一絲人味的,不由開口道:“喂,叫什麼名字呢。”
那女的眼皮抖了一下,趕緊將臉給埋下去沒說話。侯軍大大咧咧的說:“算了,一個姑娘家遇到這事兒,沒嚇瘋過去已經是福大命大了。”
“那你們的鐵鏟也是找她的時候找到的?”我疑惑的看著他們一人一把鐵鏟的問道。
“可不是嘛,就她附近找到的,應該是之前還有人來過這裏,你看這鐵鏟上麵的鏽跡。”侯軍揮著手中的鐵鏟給我看著。
我吐了口氣,隻要不是那男女手裏找到的就成,因為他們跑進來之前似乎是沒帶任何工具的。三姥爺看出我的疑惑,低聲道:“娃子別多心了,這鏟子三姥爺可是辨認過了,是工兵鏟,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二十年前挖洞進來的部隊。”
好家夥,三姥爺不說,我還差點真忘了,二十年前那支部隊進來是幹什麼的?而那個神龕下麵的深淵裏,那個奇怪的霧以及人頭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再一個就是那個神龕裏麵祭祀的是誰?為什麼靈位不見了?想到這裏,我竟然第一個聯想到的卻是失蹤了的爺爺——李大貴。
“我們能走了嗎?”忽然,一直沒沉默的女人開口了,有點沙啞,不過她的聲音真好聽,如果恢複肯定很想悅耳。
我點點頭,隨即說道:“那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呢,大家現在同坐一條船怎麼著也要互相信任嘛,我叫李雲深,你叫我雲深就行了,旁邊那個瘦不拉幾的,是侯軍。這位老大爺,是我三姥爺。”
女人抬起嬌美的臉,咬了咬下嘴皮,輕聲說:“我叫趙安依,你們叫我小依就好了,還有,謝謝你們救了我。”
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輕泣道:“本來這次放假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來這裏探險的,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我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你這閨女啊,真不知福!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極好的運氣了,至於往後怎麼辦,先出去再說,到時候,是報警也好,是閉口不提也罷,我們三個都不知情,也不會為你作證,救你一命已經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了。”三姥爺說的言辭鑿鑿。
我有些不解三姥爺為什麼要對一個女孩說這麼無情的話,侯軍卻悄悄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用著極低的聲音,說道:“老爺子果然是老江湖,你也別信口開河對人家女孩承若什麼,不然麻煩肯定找上門的。”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不說話了。
三姥爺那邊說完話,那個小依緊閉著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站起身,“我明白了,出去後絕不麻煩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