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三姥爺直接一個鐵鏟扇過去,將迎麵而來的一顆人頭打飛,撞在洞壁上,可是沒幾秒功夫人頭又再次從地上升了起來,頸後連著的白色詭霧如同一隻手在操控著。
侯軍也衝到了前麵掩護著我和趙安依,雙手握著鐵鏟不停的揮舞,口中罵罵咧咧的說:“老爺子,這樣不是辦法。”
“你有好主意?沒有就別說話。”三姥爺靈敏的站過一種古怪的步子,安然的躲過一顆人頭,說道:“老頭子也不是捉鬼驅魔的老道士,再說那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是鬼物。”
我抱著憨子的屍身,叫道:“這都還不算鬼物?三姥爺,人頭都在飛了。”
說完,忽然,身旁的趙安依恐懼的往地上一蹲抱頭尖叫起來,隻見幾顆頭顱竟然越過侯軍和三姥爺,從他們頭頂上方直接飛了過來,撲向我和趙安依。
當時我也不知道如何反應過來,伸手一巴掌就甩在了離我最近的一顆人臉上,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來,侯軍張大嘴看著我,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但是我打完後悔了,那顆男人的人頭顯然還殘留著一絲的意識,頓時泛白的眼珠鼓起,幾乎都要爆出來,張大嘴猛的咬了過來,直接咬在我手臂上,頓時就感到手臂冰冷,失去知覺。
三姥爺見狀,大吼一聲,豎起鐵鏟蓋過來,工兵鏟的鋒口依舊鋒利,那一鏟下去,那顆人頭立馬分了兩瓣,沒有血水噴出,隻有枯黃的腦髓夾帶在顱腔內跟著一起裂開,灑在了地上,那股惡心到吐的味道幾乎把我給熏暈過去。
死掉的人頭一鬆口,被咬的那支胳膊逐漸恢複知覺,我沒時間說些什麼感謝之類的話,連忙抱起憨子的屍身,輕輕踢了踢還在地上尖叫的女人,叫道:“起來,跟著我們走啊!”
趙安依使勁的擺著腦袋,抓著頭發尖叫著說:“走不掉了!我們走不掉了!”
“走不走得掉也要走走看!”我空出一隻手拉住她使勁的往前拖。
三姥爺氣喘籲籲的搖搖頭說:“我體力不行了,雲深,鐵鏟你拿著。”說著,把鐵鏟遞過來。
這時,前麵的侯軍不知道發哪門子瘋大叫起來,矮小的個兒立馬朝前麵的出口衝過去,雙手舞著鐵鏟快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胡亂蹦竄,居然真叫他給空出一條道來,不過那霧裏頓時隱匿著的人頭不知多少,立馬又分出十多個朝侯軍追了過去。
我拉起趙安依,將憨子屍身交給三姥爺,跟在侯軍後麵,出了岔路口,就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喊,隻見侯軍全身上下全是人頭,大張著嘴咬在上麵,我連忙鬆開趙安依的手,揮起鐵鏟敲過去。
不管我怎麼敲,怎麼打,那些個腦袋就跟王八似得咬著就是不鬆口,趙安依在後麵喊道:“那些霧開始過來了!”
侯軍也在地上打著滾,可是那人頭太多,他連翻個身都夠嗆,而我學著三姥爺的方法,用鐵鏟的鋒口使勁的切下去,也就切下一顆人頭。
地上翻滾的侯軍似乎聽到趙安依的聲音,慘叫道:“雲哥兒,你可別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啊,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舍命吸引火力了。”
“我他嗎知道!”我大汗淋漓的戳著人頭,剛一說完,立即又有幾顆人臉撲咬上直接掛在了我胸口上,那疼痛簡直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