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裏的老家,我不想去看劉嬸見到自己兒子的骨灰是什麼反應,不過我目前能做的基本已經做到了,至於憨子能不能知道我也不清楚,至從離開那個洞穴後,我發現無論走到哪裏憨子都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一直保持著一種詭異的笑容靜靜的盯著我。
三姥爺上次說過,倀鬼一般隻會害兩種人,那就是親人和朋友。
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什麼倀鬼,而是被利用了大腦裏記憶而已,其實後來回家的路上,我細思極恐的想到如果從外麵的人都死在白霧怪物的手裏,那麼它且不是利用更多的記憶去引誘死者的親人朋友,這樣一下來,不是會更多的人死亡,又有更多的倀鬼出現,再去引誘更多的人。
想到這裏,我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再望望就站在窗外向裏看的憨子,不由將被子拉起蓋在臉上,努力讓自己沉睡了過去。
一個星期過後,侯軍這家夥果然如約而至來找三姥爺,而我也回到了鎮上的家裏,至於他從三姥爺那裏學習了什麼,學的怎麼樣,我也無法得知。
很快假期過去,我拿起背包和侯軍以及三姥爺打聲招呼後,踏上回到學校的路途。
他倆沒心沒肺的叮囑我一番後,就沒再來送別,坐上火車一晃一天一夜過去後,回到武大的宿舍,此時校園裏已經是到處都是人,看來提前幾天返校的可不止我一個,相隔兩個月,打開宿舍的門,一進去就有股黴味,趕緊把窗戶打開,才好上許多。
也不知道是誰的臭襪子居然沒帶走,上麵鋪滿了一層發青的黴菌,看著就有股惡心的味道,簡直堪比那洞穴裏的屍臭味。
說到宿舍,就不得不提一下我頭對著的那張床位上的兄弟,從進來這所大學開始,或者從成為舍友開始,基本上沒見過這位仁兄脫過衣服睡覺,每次看到他上床脫去外衣,裏麵那件T恤油膩膩的,真不知道他如何睡的著。
這人也是整層的寶,隻要他一脫襪子,樓道裏立即就會聽到呯呯的關門聲,別人的臭腳頂多冒熱氣往上飄,那也是夠恐怖了,好家夥,我這舍友更驚世駭俗,大熱天運動回來,把襪子一扯,冒著熱氣直接往地上沉,一抖襪子,大量說不清道不明的粉塵開始簌簌往下掉。
比看恐怖片還要恐怖,說不得哪天我要是得了不治之症,多半也是化學元素中毒。
“哎,你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剛上完廁所,繞開憨子,就聽到那位舍友的聲音。
我抬頭看去,這家夥趴在床鋪上,正側著腦袋看小說,看著他那雙黑熏熏的眼眶,不由說道:“再早也沒你早啊,那個老蛋,你這是熬了多久的通宵啊,眼眶都黑成這樣了。”
老蛋放下書怒視著我,“請叫我全名,別老蛋老蛋的叫,我真懷疑,我這身材就是被你們給叫沒了的。”
話說老蛋全名叫陳元旦,因為是元旦出生的,他老爸也就圖省事,名字就這麼下來了,那天幫我接電話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