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網吧過的最無聊的一個夜晚,就連網絡遊戲玩著也心不在焉,腦子一直想著三姥爺失蹤的事情,以及南充那個僵屍事件,這當中與三姥爺的失蹤有沒有關係,隻有等侯軍來了才知道。
摸索了下懷裏的陰書,心裏的疑竇也是越發濃烈,知道我能看見所謂陰文的隻有三姥爺和侯軍,可是這兩人沒道理寄給我這麼一本書才對,而且他們手上也不可能有。三姥爺是我親人,底細我是知道的,而侯軍又是半路上救下來的,沒有理由那麼巧合,可以安排的吧。
這裏麵的彎彎道道越想越多,再加上老爺子的失蹤更是火上澆油,讓我腦子想的快要炸裂了,別說完遊戲,就算放日本的小電影看都沒絲毫興趣。
我不知道是怎麼熬到半夜的,反正是迷迷糊糊中睡過去,等醒過來時已經是快要中午了,外麵陽光明媚,剛一出網吧,頓時一股熱浪席卷而來,將隔夜的寒意驅散。
隨便在街邊吃了點東西,就在學校附近慢慢溜達,順便看看夏季的短裙美女,就當養養眼。
下午三點過後,侯軍的電話終於來了,“我快要到你學校門口了,過來接我一下。”
收起手機,我連忙快步走到校門口,就見一身清涼短裝的猴子背著一個大包正衝我招手,不時扭頭看一眼從旁走過去的美女們,嘴裏花花的吹了聲口哨,引來一片白眼。
我沉著臉走過去,說道:“我三姥爺是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一塊去的南充的嗎,最好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聽。”
侯軍見我嚴肅的表情,不由收起嬉皮笑臉,“總的找個可以聊天的地方吧,武漢的天氣真他嗎的熱,比四川還熱,簡直都快褪層皮了。”
校門口頂著酷熱的烈陽確實不是說話的地兒,於是我帶著他到院內的一家餐飲店各要了瓶冷飲,侯軍美美的喝上一口,才說:“我之前不是說要去南充拜訪一個人嗎,好像是老爺子以前認識的老朋友,多年沒聯係了,這不有我這徒弟在,就順道帶他過去聚聚,結果我們到了那邊你猜怎麼著?”
“別廢話,我哪猜得著,肯定和你說的那什麼僵屍事件有關,對吧?”我雙眼瞪過去,催促他趕緊說下去。
侯軍低下聲道:“我們碰到你二姥爺了。”
“啥?怎麼那裏碰到他了,你確定?”我蹙眉道。
侯軍搖搖頭道:“我哪知道你二姥爺長什麼樣,不過是老爺子說的,而且那晚老爺子還說,你二姥爺身上又有一股子墳土的味道,肯定又幹了什麼缺陰德的事兒。”
他講到這裏,我眉頭不由皺的越深,腦子裏一下將那僵屍事件聯係到了一起,三姥爺曾經說過,二姥爺是什麼分土摸棺李朝陽,那麼挖出來的僵屍會不會就是他帶人幹的?
可是二姥爺好端端的把別人從墓裏挖出來曬太陽是要幹嘛?
侯軍見我低頭沉思久久不說話,似乎猜到了在想什麼,道:“你也猜到了?”
我抬眼瞧瞧他,不由點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僵屍事件肯定和你二姥爺有關,而且以我鑽墓洞的經驗來看,你那二姥爺並不是看上墓裏的陪葬品,似乎在墓裏找什麼其他東西。”侯軍摩挲著下巴,雙眼炯炯有神的說:“那天晚上旅館裏,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就把我給趕了出去,當時見他心情不好,我就沒多問,哪知道第二天睡醒過來,人就不見了,連個紙條都沒有,當時我猜想他或許去找你二姥爺去了,多半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哪知一等就是兩天。”
說著,他忽然神神秘秘的說:“還有那本日記本,也被你二姥爺帶走了!在老家的時候,我趁他喝醉的時候,匆匆看了一眼,你猜上麵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