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絨遠遠的就看見身著華麗服侍的皇後,不禁愣了一下,這臘梅節還真是重視,看那些站在一旁穿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也是一陣的感歎,她走過去微微欠身,說了聲:“絨兒見過母後。”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在場的所有的人,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姿色還不錯,最起碼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才開口說道:“今日是臘梅節,宮中移植了許多是臘梅花,想必大家也是愛花之人,就這個機會大家好好欣賞一番,若是有喜歡的,盡可以和本宮說,不必客氣。”
眾小姐微微點頭,姿態更是嬌媚了幾分,想必今日來的目的大家都是知道的,故作扭捏無非是想尋這一個好人家而已,就算是再差,也定然是世子妃,這等好事,自然是人人都想要的。
尹絨還沉浸在著俗世的氣氛中,她實在不願有人看上張宣,但是她這等特別的女子不出言不知道,若是說話,定是會被別人發現她的不同中,哪裏知道後麵的人卻悄悄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尹絨大嚇了一跳,這麼重大的事情若是要開小差,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麵子,有些內疚,卻也不敢回頭,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哪裏知道後麵的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尹絨一聽這麼熟悉的聲音,眉頭微蹙,怒氣衝衝的轉過頭來,對上前麵的人。
哪裏知道那人卻吐吐嘴,絲毫不顧她的怒氣,戲虐的笑顏更甚,這才開口說道:“嫂嫂,莫不是做了什麼錯事,到是害怕著我了?”
尹絨惡狠狠的看了前麵的人一眼,若不是現在這裏這麼多人,她非得好好的教訓這南宮寒軒一番,怎麼能在這裏玩鬧呢,這擺明是對臘梅節的不尊重嗎?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南宮寒軒過來也是好事,正好不用找時間過去找他,她側眸撇了一眼前麵正在仔細看著臘梅的張宣,嘴角閃過一抹的陰笑。
可笑顏卻全然落入了旁邊那個精明的男子眼中,他微微低頭,附在了她的耳邊,渾厚的聲音響起:“嫂嫂莫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連著笑顏也這麼的滲人。”
尹絨一愣,怒瞪了前麵的人一眼,發現現在和南宮寒軒這樣的男子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她整理了一下衣物,剛剛準備回南宮寒軒一句,卻被一旁的皇後給看見了,把她剛剛到嘴邊的話給截了過去,開口就說道:“寒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莫要在開你嫂嫂玩笑了。”
南宮寒軒微微點頭,嘴角卻露出一抹的苦笑,這是他與尹絨最獨特的相處方式,可是這樣的方式卻也用不了多久,他原本是不想過來的,可是太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說什麼沒有提著母親照顧好他,倒是想著若是在不行便將父母請來,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勞一番,他怎麼會允許,若不千方百計的想著離開,他又怎麼會來這裏。
況且,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若是離開這裏,想必再見都怕是困難了吧,這些日子的相處,更是讓他不舍,他情緣是她更幸福,隻要看著她笑,看著她沒有煩惱,有事情的時候可以實實在在的幫著她便好,其實安靜的守候也是一種愛吧。
他這才抬起頭,恭恭敬敬的對著皇後行了一個禮這才說道:“皇後娘娘說的是,今日的確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可是不能因為我的貪玩兒毀了這樣的日子。”
尹絨低著頭,久久不能抬起,不知道為何聽見南宮寒軒的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她自從嫁入南宮夜之後,唯一用心待她的便是眼前的人,南宮夜是她一生的摯愛,眼前人卻是一生的摯友,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放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希望南宮寒軒幸福的,隻能默默的對著張宣說了一聲對不起,撇見眼前的那些個女子,又是有哪一個可以配的上南宮寒軒的。
皇後轉身來了看遠處,卻並沒有 見著她的那些兒子的身影,尹喻自然是早早的就來了,尹雪更是借著身體抱恙缺席了這場揪心的賞梅,她的怒氣不禁陡然而生,看著前麵的人說道:“寒軒,傲兒和霖兒怎麼也沒有過來?”
話音剛剛落,尹喻的身子就僵硬了起來,她雖然說有著心裏準備,但是這樣還是有些心疼的,況且這世間又有幾個女子是願意同別人一同享受自己枕邊的人,嘴角不免閃出一抹的苦笑,真是應了那句話:‘一如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倘若她沒有進宮,隻是嫁給了一個普通的男子,想必生活也比現在好的千萬倍吧,隻不過造化弄人,她也隻有聽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