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麵氣溫低,這個時間還有未融化的積雪。而在外麵,樹木已經慢慢長出新芽,長得快的野草已經能漫過大人的腳麵。陽光在林間肆意揮灑,如金砂般流瀉而下,喚醒沉睡的森林,賦予萬物新的生機。
鳥兒也難得遇到這樣的好天氣,在樹上歡快的鳴叫。
“哼..哼,哈哈”,一個少年人呼呼哈哈的聲音在林中響起,還夾雜著“唰唰”的拳頭破空聲,驚得林中飛鳥低頭不停嘶叫。
這是仲涼拜師的第四天清晨,這幾天仲涼就跟著師傅花子山在這林中木屋住下,兩間小屋正好一人一間。
仲涼在山上雖然打獵不怎麼樣,不如村子裏經驗老到的老獵人。但在這林中,因無人前來狩獵,師傅花子山平時又是粗茶淡飯,很少出手去捉林中野味,因此林中野味豐富。
這幾天仲涼有時候出去一個時辰打點東西,回來架著架子烤著吃,吃的兩人滿嘴流油,吃的花子山直歎人生苦短。
仲涼在練習師傅花子山傳授的長拳。聽師傅說,這長拳在江湖上比較普遍,招式簡單,隻有四十六路,注重勢大力猛,一往無前,正適合仲涼來打。配合著他的神力,可謂是如虎添翼。
長拳招式雖簡單,隻有四十六路,卻兼顧周身,拳打八方,是許多高深武學的基礎。因此,練習長拳不可懈怠,一招一式氣力既要打足,又要打在同一個點,這是在為未來習練高深武學打基礎。
他前天看了幾遍花子山演練的長拳之後就記住了,照著花子山的架勢打上了一遍,卻沒有師傅打出的那種氣勢。
他師傅每打一拳,衣衫破空聲很大,但掩蓋不了下麵拳頭低沉的轟鳴,無形拳勁隨著師傅招式身影的變換瘋狂攪動,吹的仲涼頭發不停飛揚,看的他一臉羨慕。
不過他從早到晚打了好久,都打不成像師傅那樣,按他師傅花子山所說,這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練出真氣。等練出真氣,每日早晚各打一次,練個幾十年就能像師傅一樣一拳生風,光拳勁就能逼退一般的高手。
練個幾十年,光拳風就能打人,仲涼神色茫然,幾十年後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喝”!仲涼練了十幾次長拳,越練越感覺身體裏有一股熱氣在冒騰,仿佛身下有一團火,燒的他麵紅耳赤,雙目充血。
終於被那熱氣燒的受不了,兩三步跑向前麵兩個碗口粗般的大樹,左腿微微踏前,上身向左前方傾斜一個小弧度,腰部使力,大喝一聲,一拳打在堅固的樹身。
繞是以那大樹的粗壯,受了仲涼這不受控製的一拳也是晃了一晃,被擊打的地方樹皮脫落,露出裏麵白色的樹身,那白色樹身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樹上互相理著羽毛卿卿我我的兩隻鳥兒被嚇的炸毛,急忙飛起來盤旋,繞著樹嘰嘰喳喳,舍不得離開樹上好不容易搭建好的巢穴,又暫時不敢飛到樹上。
“這小子!”花子山本來在後麵捏著胡子一副高人風範,看到這一幕驚得揪下了幾根山羊胡,“這小子怎麼就練得氣血逆行了,難道不僅天生神力,還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發泄完這一拳,仲涼有些脫力,雙手扶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四處亂竄,竄得他身體麻麻癢癢,又沒力氣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