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輕吐一口濁氣,終於把那一絲氣感沉於腹下氣海穴,氣海穴暖洋洋的,很舒服,但是身上卻一陣難受。
衣服好幾天沒換了,因為沒有衣服換。他的衣服都裝在從山裏帶出來的包裏,那包又被黑衣男人那人販子搶了去,當時師傅花子山帶著他就唰唰飛走,根本沒來得及去找。想到包裏還有好多醃肉,心裏就一陣痛。
這幾天天天練拳,每次都練的一身大汗,臭烘烘的,身上衣服再也不能穿了,感覺擰幾下都能擰出一斤鹽巴出來。仲涼蹭蹭跑進師傅花子山的屋裏,開門就問:“師傅,你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啊?”
花子山斜著眼看著仲涼。從他見過這小子起,這便宜徒弟衣服就沒換過,一直穿的土了吧唧的山裏人衣服,膚色黑黑的,頭發也不束起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形象。
花子山其實早就看著不爽了,他徒弟怎麼能這麼邋遢。不過他一直忍著沒說,就是要看看這便宜徒弟能忍多久。天天對著他這個愛幹淨愛風度有禮儀的高貴師傅難道感覺不到差距嗎?
仲涼真沒感覺到差距,今天純粹是沒衣服換太難受了,自己沒衣服就找師傅要。
看著徒弟終於知道禮儀了,懂得打扮了,花子山很欣慰。翻手拿出一套白色衣衫扔過去,:“拿回去穿吧,讓我看看合不合身。一定要先洗個澡。”
仲涼燒了熱水美滋滋的洗澡,興衝衝地在澡盆子裏鬧騰。換下的衣服就放在外麵,被花子山看到,偷偷給扔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洗完澡穿上師傅給的衣服,發現不對勁,苦著臉跑到花子山房裏:“師傅,這衣服太緊了,有沒有鬆一點的?”
花子山盤腿坐在床上,床上放著一張矮腳桌,桌子上一把茶壺,茶壺嘴騰騰冒著熱氣,右手握著茶杯正在品茶,熱水還是仲涼剛剛燒的。聞言轉頭一看,呦嗬,穿著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就是看著真有點緊,活動都不好活動,別說練功了。人也長得黑了點,衣服改大一點也算是個翩翩少年。也對,他穿相國之子的衣服能不緊嗎?頭發還是披散著,看來這便宜徒弟根本沒有束頭發的習慣。
花子山沒管仲涼的叫苦,拿出一條白色頭巾,抓著頭發三下兩下就把他頭發束住。仲涼還是可憐巴巴地看著師傅,問道:“師傅,我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呢?我還是穿那套吧。”
“胡鬧!”花子山怒斥道,“你現在不是山溝溝裏的土包子,你在大楚國要知道禮儀,大楚是禮儀之邦,你那身山野村夫的打扮根本上不得台麵。”
花子山當然不能告訴他衣服被你師傅看不下去給扔了。想了一會又道:“這樣好了,你去北涼城買幾身合適衣服吧,這件衣服先將就一下,不要嫌棄,就這一身衣服比你整個人還貴。”
花子山扔給他一錠銀子,揮揮手讓他走。仲涼卻還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