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你是說……?”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餘。我輩修士所追尋的,就是那茫茫渺渺的天之道。然天道無常,得之者不過萬之一二……”
“停……!”
老者正自侃侃而談,米白卻聽得頭大如鬥,急忙打斷“可是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嗎”米白問道。
老者渾不在意,依舊麵露微笑,隨手一揮,一道玄光劃向米白。米白全身即籠罩在這道玄光之中,片刻時間,米白全身原本的衣物就變成了一身合體的月白道袍。
穿上道袍的米白,身姿挺拔,眉目清秀,自有一股氣質不凡之意。
正待米白驚詫時,老者又是一揮衣袖,“小友請看。”
米白抬起頭,卻看到,隨著老者的一揮,前方的空間波動,一副畫麵突兀的展現在眼前。
這是一道看不清麵孔的挺拔身影,身著布衣,正站立在一處峭壁前。那身影猛地一躍,便騰起到千萬丈的高空中,向前禦空而去。飛行不過盞茶時間,前方出現一隻麵目猙獰的怪鳥,怪鳥所到之處,巨翅扇動,一道道狂風被卷起,呼嘯著席卷向大地。一座座村莊、城池被狂風肆虐,成千上萬的人被狂風卷飛,消失不見。
那身著布衣的挺拔身影,手中捏出一道玄奧的手印,飛速印向那怪鳥。那道手印剛碰觸的怪鳥身上,原本不可一世的凶禽,便慘叫起來,叫聲凶厲,掙紮不已,但卻抵擋不住手印的威力,最終灰飛煙滅,被斬於此。那身影則繼續向前掠去。
待飛到一處望不到邊際的大海上,身形一變,沉入大海,在海中,那身影又尋到一頭巨大的海獸。那海獸三頭四足,血盆大口,每一吼叫,便湧起無盡海水,在海麵上攪起滔天大浪,衝向大陸,眨眼間便淹沒上萬裏土地。陸地中的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那道挺拔身影,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光芒四射的寶劍,揮動起來。成千上萬道劍光縱橫交錯,向著那惡獸絞殺過去。不過三四息的功夫,巨大海獸便被劍光絞殺的血肉橫飛,慘死當場。
至此,畫麵緩緩模糊,停了下了,旋即消失不見。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米白。
“小友,可看清楚了?”老者笑問道。
“看……看清楚了……”米白咽了口唾沫。
“追尋天道之人,自有無上威能,可飛天遁地,遨遊四海,下至三千宇內,上至億萬星空,無處不達,無所不能。小友,你可想成為修道之人?”
米白低下了頭,暗暗思索著,說是不想那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是我呢?”米白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大道無常,有緣者得知,心堅者恒之。天道茫茫,貧道也不可揣度,貧道隻知,天道遵循因果,小友能經洗經伐髓來到此地,就是因果使然。”
“緣分……因果……”
“緣之一字,若有似無,隱隱綽綽。小友不必自擾。”
看到米白還是迷惑,老者搖了搖頭。
“小友為天道之有緣人,日後定當可登至大道之巔,到時,我們還會再見。”
“你要走了嗎,你要去哪裏?”
“貧道要回去了,這茅屋之內,有貧道留給小友的一份造化,小友自當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