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蜇嘴裏的人名,翎之烽這才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重新躺了下去,隻是還沒過一會,他就又猛的坐了起來,有些奇怪的看著白蜇,問道:“那,賣身契呢?”
“這種東西,需要嗎?”白蜇聽了,更是疑惑的從榻上站了起來,直接從空中走到翎之烽的麵前 ,歪著頭,眼神中閃過的確實一絲輕狂。
“落入賤籍的人,是沒有辦法離開的,就算你帶著他走出了涼城,可是後麵的城池,你一樣出不去!這是西涼的規矩。”翎之烽涼涼的看了白蜇一眼,身子往後一仰,隨即懶洋洋的說道。
西涼對賤籍的管理和懲罰及其嚴格,落入賤籍的人,除非與主人同行,否則終身都沒有辦法離開所在的城鎮,她知道白蜇肯定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所有這會好心的提醒她一下。
以免到時候犯下錯誤,還要她這個紈絝貝勒出馬,要真的到那時,自己若是一時心軟相助的話,實在是有違自己的形象。
“拿來!”白蜇想也沒想的對著翎之烽伸手。
翎之烽睜眼,原本懶散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不行!雖然你我同門,但若是打亂我的計劃,別怪我狠心殺了你!”翎之烽伸出手在空中一劃而過,原本站在空中的白蜇身形頓時不穩,落在了翎之烽的懷中,她看著翎之烽的眼睛半響,然後別過頭去,從翎之烽的懷中跳到地上。
直接就往外走去,翎之烽看白蜇這個樣子,也不阻攔,待白蜇出門之後,這才將視線轉到自己的手心之上,看著手中那把斷成兩節的柳葉刀,忽然目光一凝,將手湊到眼前,果然發現了柳葉刀邊上那根比發絲還要細微的細線,伸手拿起細細端詳了一番,實在是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放棄的搖了搖頭,伸手打開一邊的一個抽屜,抽屜裏滿滿的放了不下二三十個荷包,翎之烽順手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荷包,將手中的細線放進荷包裏,將口子係好,再度丟進了抽屜之內。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隻要不要牽扯到她,那麼她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沈瓷!等我及笄,我就嫁給你……”
“沈瓷,你一定要娶我!”
“……”記憶中那張羞澀而倔強的臉,似乎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他曾今說過的話,可還是那麼清晰,仿佛一切都在昨天,隻是……
卻已是物是人非!
現在的自己,自從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喪失了給予別人幸福的權力,而那個人,他應該有自己的幸福,而給予他幸福的那個人,卻定不是自己。
所以,這次自己不能逃避了!
也沒有了逃避的資格。
熾魅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沈瓷:“真的是這麼嗎?”
沈瓷看了熾魅的樣子,沒有反駁,隻是走到梳妝台前,從打開熾魅的首飾盒,拿出一個緋紅的手鐲。
“他說過要嫁給我,可我不能讓他等我!”
“這手鐲,這,不是我的東西!”熾魅疑惑的走沈瓷麵前,拿過沈瓷手中的緋紅手鐲,這個手鐲,玉製平平,他記得他好像沒有這種款式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