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下吧!”翎之烽頭也沒抬,隨意說道,立在書桌麵前的那道黑影,隻是一閃,就便消失在了書房之中。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額閑情逸致!這畫的不是依君樓的穆公子嗎?”白蜇走進書房,徑直跳上了書桌,看到翎之烽筆下的畫,不由得調侃道。
“你欠我一個條件!”翎之烽放下筆,將手中畫像拿起,小心的掛在一邊的書架上,畫上的人,赫然是穆辭月,隻是那畫上溫柔恬靜的表情,卻不是現實中穆辭月所能擁有的表情。
轉身拿起之前黑衣人放在桌上的一疊紙張遞給白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哦,這麼快!看來我倒的是小看你了!”白蜇接過那疊紙,也不急著去看,隻是有些驚奇的看著翎之烽,雖說是她拜托翎之烽去查沈瓷的資料,可是卻沒有想到翎之烽居然這麼快就把自己要找的東西給全部找來了,她倒是小看了這個看起來沒有正形的貝勒,低估了她的力量。
飛快的將資料看完,白蜇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至極的微笑,從一疊紙張中抽出一張,放在桌子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已經被自己揉得皺巴巴的紙,展開,兩張紙並排攤在一起,兩張畫像中的人,雖然有些稍微的區別,但是卻不難看出,著就是同一個人。
若是沈瓷在這裏的話,隻怕她也會認出,這兩張畫像不就是兩年的自己。
隻是,為什麼,白蜇會有她兩年前的畫像呢?
“哦,原來,她就是楠飲兩年前不小心丟了的徒弟,這是不是說,我們又可以好好的敲詐楠飲一次了。”翎之烽有些疑惑的看著白蜇將兩張紙攤在桌上,一看便明白過來,之前去接白蜇到西涼的時候,楠飲還特意和自己說了一下,那個糊塗鬼,兩年前路過西涼的時候,居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徒弟給弄丟了,還是等她出了西涼以後,她才發現徒弟不見了,等她返身回去尋找的時候,她那徒弟,早已不知所蹤了。
“嗯!聽說她最近可是又找到不少好材料。”一說到這個,就連白蜇臉上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要知道,楠飲的酒釀可是千金難求。
若是自己將她徒弟的消息告訴楠飲的話,隻怕這次就能在她那裏好好的敲一筆了。
“看來我們有口福了!不過,既然她是楠飲的徒弟,那你怎麼辦,帶她走,還是繼續你的計劃?”翎之烽一臉得意的看了白蜇一眼,伸手從白蜇手中抽出一張契約看了一眼,隨即遞到白蜇的麵前,這正是當初沈瓷和穆辭月簽訂的那份協議。
“你不會放走這棵搖錢樹,而我好不容易找個可以給我付賣身錢的人,就這樣放棄,不是我的風格。而且……”白蜇停了一下,露出一個狐狸般的微笑,說道:“楠飲隻叫我們幫她找徒弟,又沒有說讓我們必須帶回去,隻要將沈瓷現在的樣子畫下來,交給楠飲就可以了,你不會告密吧!小翎。”
“酒,我要分一半!我會讓穆公子答應,讓沈瓷提前出道。如何?”翎之烽同樣露出了一個狐狸般的微笑,直接說道。
“成交!”
白蜇將那疊資料塞進懷中,看了翎之烽一眼,兩人相視詭異一笑,兩隻老狐狸,就在沈瓷完全不知道的時候,決定了沈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