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雨自然是知道夏紫鳶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十年前也就是因為自己的大意,太過於相信別人,才會釀成苦果,若不是夏紫鳶的出現,隻怕在十年前他就已經淒涼的客死於清遠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和當時還隻有年僅七歲的夏紫鳶定下了生死姻緣,他答應了夏紫鳶提出的條件,然後安全回到西涼,依照約定開了這家仁濟醫館,然後在這裏等她來娶自己。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當年隻有七歲的夏紫鳶會提出那樣一個要求,等她十年,然後娶他。
雖然一直都清楚西涼、清遠兩國國情不同,可是那時候她是看過自己被折辱後的樣子的,卻還是毅然和自己定下了生死姻緣。
甚至還在自己身下種下了雙生蠱,所謂雙生,顧名思義,就是同生同死。
若是被種下蠱毒的一方背叛了的話,那便會全身精血被蠱毒所噬而亡,雖然他不知道夏紫鳶是在什麼地方得到這蠱毒的,但是這般這種損己折他的方式,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這也是他後來回到西涼,翻遍群書也才知道寥寥無幾。
他當時原以為這隻不過是夏紫鳶的一時兒戲,畢竟當時她才不過七歲有餘,雖說是皇族之後,可也不過是一黃口小兒,顧炎雨又怎麼會想到,夏紫鳶居然所說是真呢。
“你在想什麼?”夏紫鳶見顧炎雨一時無話,頓時好奇的湊了上去,看著他明顯不在狀態的表情,伸手在顧炎雨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為顧炎雨在自己麵前失神而感到絲毫的不高興。
“沒,沒什麼!多謝……小姐提醒。臉上冰涼的觸覺,讓顧炎雨猛然驚醒,他惶然躲過夏紫鳶的碰觸,精致如白玉的臉旁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開口道謝,卻不知如何稱呼眼前的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喚出了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
“相公,你是不是該喚為妻一聲娘子,而不是……小姐!”
“相公,你是不是該喚為妻一聲娘子,而不是……小姐!”聽到顧炎雨的稱呼,夏紫鳶微微一愣,隨即一臉笑得更加燦爛,也不見她什麼動作,一閃身就已經站在了顧炎雨的身邊,她伸出略顯蒼白的手,勾起顧炎雨的下巴,低下頭,一臉笑臉停在了顧炎雨的麵前,距離不過三寸有餘。
顧炎雨被夏紫鳶的動作一愣,他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間,夏紫鳶這張陰柔的臉,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娘……娘子!”
“乖!”聽到顧炎雨順從的喚出了自己想聽的稱呼,夏紫鳶的那張笑臉頓時又喜上了三分,她啟唇,帶著一股香風吐出了這個字,還不待顧炎雨反應,她就已經印上了他單薄的唇。
顧炎雨原以為自己滿足了夏紫鳶的要求,她應該會放開自己,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直接偷襲自己,一時間,他僵直的坐在那裏,完全不知所措。
夏紫鳶的唇輕輕的劃過顧炎雨的唇上,雙唇的接觸,那溫潤,軟綿的觸覺讓夏紫鳶心動不已,她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似挑逗一般的劃過顧炎雨的唇瓣,正在顧炎雨不知所措間,夏紫鳶已經啟開了他的唇,濕滑的舌頭似想尋找一個突破口一般,一遍一遍的刷過顧炎雨的貝齒。
隻是卻被顧炎雨緊緊的擋在了貝齒之外,夏紫鳶並沒有放棄,而是放開了顧炎雨的唇,轉而誘惑性的含住顧炎雨的耳垂,輕聲說道:“相公,張嘴!”
溫熱的氣息,濕滑的觸覺,無一不刻在挑逗著顧炎雨敏感的神經,曖昧的聲音,還有耳垂被輕輕吻住傳來的那種酥麻感,似炸雷一般,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顧炎雨一把推開了夏紫鳶,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夏紫鳶的動作勾起了他心中的某種恐懼的回憶。
被顧炎雨推開,夏紫鳶並沒有多大的不悅,從自己心裏騰起的那一絲火苗,讓她知道,其實眼前這個人的的感覺和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