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王爺,太子出門了!”隨著兩聲輕輕的叩門聲,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夏紫鳶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天了,怎麼太子還沒有放棄報仇的念頭,他門外的人退去,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出門而去。
這才到樓梯口,便看見夏言恒正要出門。夏紫鳶連忙快走幾步,同時高聲喊道:“皇兄,等等我!”
皇弟,你可是還要跟著為兄?”夏言恒才剛出得客棧,便聽到背後傳來了呼喊聲,轉身便看到夏紫鳶便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夏言恒的臉色頓時一黑,口氣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夏紫鳶一臉笑著湊到皇兄麵前,並沒有理會他的怒火:“皇兄,為了議和!我自是有責任保護皇兄,也免得皇兄像上次一樣遇到什麼危險,不是?”
“你……滾!”一說到那件事,夏言恒便氣得不打一處來,他堂堂清遠太子,竟然被一個下賤的男人騙暈了過去,若是不讓那個男人嚐嚐自己的厲害,他豈不是失了麵子,隻可恨!這幾日夏紫鳶就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一樣,日日跟隨自己。
雖然不知道那日自己為何是被夏紫鳶送了回來的,但是,若要對付依君樓的人,他決計不會讓夏紫鳶知曉,更讓他氣悶的是,這幾日暗中派出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回來過。
而自己更是脫不開身,一時想起,夏言恒臉上更是沒了好顏色。
“皇兄又何必如何生氣呢?以紫鳶之見,這幾日皇兄還是不要出門為好,也免得紫鳶這般操勞了!不過,今日看來,皇兄就算是想出去,也是沒有法子了,既然這樣的話,紫鳶就不久陪了!”對於夏言恒難看的眼神,夏紫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他望著不遠處朝著這個方向而來的一頂軟轎,眼神中閃過一絲狹促,隨即大搖大擺的越過夏言恒,往大街上走去。
“你……!”夏言恒一臉鐵青的看著夏紫鳶的背影,憤憤然!卻終究沒有做多大的動作。這個時候,還沒有必要得罪他。
而且,他也看到皇宮裏來的人,想必是西涼的女皇應該已經想明白了。
他心思千轉,收回狠毒的視線,飛快的換做一臉的笑容。然後對著越來越近的軟轎迎了上去。
仁濟醫館的後院內。
沈瓷仰躺在靠椅以上,一頭青絲垂下,落入後麵的木桶之中。
顧炎雨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盛了一勺水,貼著沈瓷的頭皮,慢慢的傾倒,順著沈瓷的青絲,落入桶中,在她旁邊,溫韌禾一臉羨慕的拿著拿著一塊毛巾站在那裏。
她也想給玉瓷公子洗頭啊!
顧炎雨再三的重複了幾次這個動作之後,終於緩了一口氣,將沈瓷的長發從木桶中拿住,擰幹,這才說道:“瓷哥哥!洗好了!”
“韌禾,麻煩你了!”沈瓷沒有道謝,反而是朝溫韌禾的方向微微張了張眼睛,聲音也像是完全沒有睡醒一半。
“玉瓷公子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溫韌禾聞言,心中頓時一喜,快步走到顧炎雨身邊,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毛巾包裹住沈瓷的青絲,慢慢的擦拭起來,那認真的表情,隻怕連她上學也不曾有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