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小姐!”鳳筠有些後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也不看郝任遠,匆然走了出去,似乎這個地方一下子變成了龍潭虎穴,他一刻也不願意多呆。
“哼!”郝任遠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即坐了下來,郝穀文連忙靠了上去,為母親大人倒了一杯水,等到母親大人看也不看的將手中的水倒進嘴裏的時候,這才想了起來,這魅居可是連茶都沒有的。而母親最最討厭的便是喝這白水,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郝穀文頓時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噗!”郝任遠一口將灌進去的白水全部都吐了出來,狠狠的瞪了郝穀文一眼,臉色陰沉。
“郝小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麵了,可是已將銀子帶過來了?”穆辭月這次並沒有帶鳳筠過來,而是帶了沈瓷的侍從泗水過來,雖然已經知道那坐在上座上的,便是郝宰相,可是穆辭月卻偏偏是當做沒有看見,反而對著站在一邊的郝穀文開口,而一開口便是銀子。
郝穀文心中頓時叫苦,她走到母親身邊,一臉恭敬的為郝任遠介紹:“母親大人,這就是依君樓的老板,穆公子。”
“哼,原來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穆公子?難道這就是你們依君樓的待客之道。”郝任遠上下打量了穆辭月一眼,然後伸手一推,將手中的茶杯推到穆辭月的麵前,語氣中的輕蔑,完全就沒有將穆辭月放在眼裏。
隻是……,誰又知道他此刻心中的驚濤駭浪呢?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而且他還姓穆,難道……,他就是那個穆家唯一逃脫的兒子。
郝任遠心中一凜,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派出無數的人手,都沒有找到穆家餘孽,可是卻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會在這裏發現了,還真是老天有眼,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穆鳶宛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非但沒有逃,反而蟄伏在了涼城這麼多年,還真是讓他好找啊!
“郝小姐,難道你不曾告訴郝宰相,這魅居隻有白水,便是貝勒爺來了,若想喝茶,也得提前通知樓裏的下人,不過穆某到沒有想到,宰相大人能為了我家瓷兒屈尊前往穆某這小小的依君樓,實在是令穆某感覺蓬蓽生輝啊!不過,宰相大人前來,想必也是為了玉瓷公子贖身之事,既然這樣的話,穆某也就不轉彎子了,三十萬兩銀子的價碼,宰相大人也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不知宰相大人這次可是帶足了銀子。”雖然知道郝任遠身份尊貴,可是穆辭月卻已經是不卑不吭,完全沒有被她的氣勢給驚嚇到,而且主上也已經交代過了,完全不需要將郝任遠放在心上,既然這是主上的意思,穆辭月自然沒有理由不去執行。
更何況,他早就已經才想到郝任遠為沈瓷贖身,完全就是不安好心的行為,一向高貴的穆辭月今日也是罕見的刻薄了起來。
“你好大的……,哼,文兒,給他!”郝任遠一拍桌子,怒視穆辭月,說到一半,卻是心念一轉,轉頭瞪了郝穀文一眼,隨即一聲不響的又坐了下來。
郝穀文對於母親的突然的轉變,頓時有些愕然,可是卻也不敢當麵提出反駁,雖然疑惑,卻還是將三十萬兩銀子的銀票拿了出來,放在穆辭月的麵前。
穆辭月自然不會拒絕,伸手銀票拿到手上,一張一張的確認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交給身後的泗水,同時從懷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推到郝任遠的麵前。
“宰相大人,您可要收好了,到時候若是丟了的話,再回來找穆某,穆某可是不認賬的!泗水,送客。”穆辭月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好顏色看,直接便起身,招呼泗水看好她們兩個,幾乎沒有給郝任遠開口的機會,便已經姍姍然離去。
“二位請吧!”泗水慘白的一張臉走到門口,打開門,一臉無喜無憂。
“你,你……,這位公子,不知玉瓷公子現在何處?”郝任遠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直接氣得身體發顫,她睜大了一雙倒三角眼, 然後深深的了一口氣,一臉和顏悅色的看著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