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瓷公子,為什麼你要叫她瓷姐姐?”溫韌禾聽了顧摯雲的話,手上的力道更重,她壓抑著住內心的悸動,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顧摯雲。
“她一直都是我的瓷姐姐,都是因為我和哥哥,瓷姐姐才會自願賣身進了依君樓,用玉瓷公子的身份在樓裏賣藝。玉瓷公子消失的事,隻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若是知道瓷姐姐會這麼生氣,我定然不會帶你過來的!”顧摯雲看溫韌禾一眼,然後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不可能,我不信!”溫韌禾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顧摯雲,玉瓷公子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任何一個女人就算發育得再晚,也不可能像她那樣,雖然沒有在意,可是她卻還是看到過顧大夫為玉瓷公子換藥,那麼平坦的胸,不可能是女子擁有的。
而且,就算一個女人長得再怎麼柔美,再怎麼像個男人,也不可能那麼嬌小,甚至與比一般的男子的還要嬌小。
她和玉瓷公子同年,可是在身高上,她幾乎比玉瓷公子高了一個頭,就算在怎麼偽裝,身高也是偽裝不了的。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不是討論這個時候,瓷姐姐現在很生氣,我怕,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顧摯雲打斷了溫韌禾的大驚小怪,語氣也變得淒苦了起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溫韌禾保證的說道,隨時拉住顧摯雲往後門的方向的跑去。
人走空空,後院中,除了幾許雜亂的擺設外,再無其他。
夏日的午後,偶爾傳來幾聲夏蟬的鳴叫聲,院落的樹蔭下,沈瓷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吊帶長裙躺在靠椅上,微磕著雙眸,一頭長長的青絲用同樣顏色的發帶挽了一個結,束在腦後,好不愜意。
雖然脫去了男性的偽裝,但是一年的時間,並沒有讓她的容貌有著過多的改變,身體已經開始正常的發育了,但卻也不明顯,不知道為何,身高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猜猜我是誰?”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入院中,看到沈瓷那副慵懶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悄然的走了過去,用雙手捂住了沈瓷的眼睛。
“貝勒爺,你回來了啊!”聽到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聲音,沈瓷隻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帶上一絲暖暖的笑容,她並沒有伸手拉開來人的手,但是篤定的語氣,已經讓來人知道,她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翎之烽鬆開手, 一折身便走到了沈瓷的麵前,然後伸手將沈瓷從靠椅上拉起,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靠椅之上,伸手往回一拉,同時將沈瓷帶入了懷中。
沈瓷對於翎之烽的動作,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驚訝,她坐在翎之烽的大腿之上,伸手遮住嘴,微微打了一個哈欠,一臉困倦的將頭靠在翎之烽的胸口,也沒覺得自己現在動作究竟有多麼曖昧。
翎之烽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沈瓷悠然自得動作,近一年時間未見,不見了冷清的樣子,倒是更加的是隨意了。
“穆公子……現在…還好嗎?”
“你沒去?”聽到翎之烽有些吞吐的話語,沈瓷原來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便驚醒的過來,她從翎之烽的身上坐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你不會……,一回來就跑我這來了吧?”
翎之烽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是明白沈瓷的意思,在離開西涼的這段日子裏,要說不想辭月,你是不可能的,等到清遠那邊的事都處理妥當之後,她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涼城,可是到了涼城之後,她卻躊躇了,甚至的怯弱了,她居然有種不敢去見穆辭月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你還是真是,氣死我了!”沈瓷猛的從她身上坐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瞪了翎之烽一眼,隨即走到你一邊的石桌邊上,拿起茶杯,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大杯涼茶,這才穩住了氣息。
卻忽然又想到……
“你回來了,那是不是說,清遠與西涼翻臉了?”
“嗯,我來也就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門。涼城可能有大事發生!”說到正事,翎之烽的頓時收起了鬆散的表情,她一臉認真的看著沈瓷,自己之所以這麼緊趕著回來,就是知道和親的事,一旦破壞,那麼肯定就有些人會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