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死了麼”一個戰栗加嫌棄的女聲問道。

“嘿嘿,寶貝珊兒,你夫君我出手還有辦不成的事?就算從那麼高的山上滾下來摔不死她,就我剛才摔的那一下也夠她見閻王去了。”一個諂媚加惡心的男音現在模糊的傳入白露的耳中。

呃,怎麼回事,難道老公有外遇了,所以攛掇婆婆故意找她的茬,讓她一氣之下好跟他離婚,那女的聲音分明就是一個及其年輕的女人所發出的。啊,頭好痛,身體像散了架似的難受,想動一下都動不了,本能的皺一下眉,卻感覺額頭被拉扯的很痛很痛,甚至感覺全頭的頭部神經都在麻木戰栗,隻覺腦袋暈乎乎的。

“討厭,人家還沒嫁給你們兄弟呢,就這麼沒正行的”

啊嘔,好惡心加撒嬌發嗲的聲音,白露本來要暈的腦袋突然被惡心的稍微清醒了一點,等一下,你們兄弟啥意思?

“寶貝兒,你這個傻子妹妹都死了,你不嫁我們兄弟,那我們豈不是要打光棍了?”什麼,老公和他弟弟都要娶這個女人,不拍犯罪嗎?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我隻有一個哥哥啊?白露

“好了,二哥你趕緊快找東西把她蓋起來,一會別人找來發現就麻煩了。”

“要叫夫君,寶貝兒!話說這傻妞還挺沉的,抱了這麼段距離胳膊有點酸呐,你可得補償補償我呀”

“哼,死丫頭,就一個傻子,全家人都拿她當寶看著,什麼好東西不給她?沒吃成豬就不錯了”

“嘿嘿,再怎麼樣她都死了,以後什麼好東西就都是寶貝你的了,哎,可惜了這副漂亮的皮囊了,嘖嘖……”

“什麼!你竟然敢誇她漂亮!還不趕緊幹活!”

“哎,珊兒,別打別打,這就去,這就去,你別生氣,你是最漂亮的!”

白露正盡量忍著疼痛側耳聽著,終於聽清楚並弄明白了這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小叔子的聲音。忽然傳來粗重的腳步聲,心想不管他們是誰先保命再說,於是忍著痛屏住呼吸,就連眼珠都不敢動一下。下一刻,身上就感覺壓下一堆重物,伴隨著樹葉的嘩啦聲。

“再多加點,務必蓋嚴實了,莫要被人發現了。”你丫的,快壓死老娘了,沒想到此女小小年紀竟如此歹毒。

隨後又是一堆樹枝落上來,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光線瞬間暗淡下來,讓人覺得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

“哎,二哥別都壓實了,留點空隙!”你妹的,還算有點良心,白露心想。

“嗯?”

“哎呀,你照辦!嗬嗬,留個狼能通過的縫就好,哼,死丫頭你死了也休想再霸著這副不應該屬於你的皮囊,老天給了你,我就要毀了它!”白露真想吐血,最毒莫過婦人心,說得也就是她這種女人了,白露現在隻想爆粗口了。且不知,若是白露看到韓怡珊此刻五官猙獰、咬牙切齒、紅白相間的恐怖臉色,定要無語至極了。肯定要問一句:你丫的,如此歹毒,姑奶奶哪裏得罪你了!

約莫半盞茶功夫,白露隻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壓在身體上的樹枝少了一半多,白露輕輕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全身疼痛都少了三分。

“珊珊,二哥,你們處理好了嗎,快些,下人們找過來了!”一個急促而又有些青澀的男聲由遠及近而來,白露剛放鬆身心此刻又不得不緊張的提起來。

“好了,三弟,珊兒,我們快走!”

“恩,好,二哥,三哥,我們往哪走?”

“沿著河流往下遊走,他們問起來就說傻妞可能掉到河裏了,我們去河裏尋人。”惡心男人沉思一會道。

“那好,二哥珊珊咱們快走吧!”語畢,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此刻白露才注意到旁邊好像有一條大河,水流嘩嘩聲不絕於耳,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靜,偶爾的鳥嘀聲也聽得並不真切。

在喧鬧的大都市呆慣的白露置身於如此寂靜的環境之中,心突的一下就慌了,她猛地睜開雙眼,映入雙眼的是頭頂上密密麻麻的粗細不等的樹木枝丫,枝葉間透過的弱弱的光線打在還在左右搖擺的樹葉上,一片樹葉緩緩的落在她的唇上,白露猛然回神:我不是在一條馬路上被車撞了嗎?這裏怎麼這麼靜呢,周圍應該很多人呀,還有很多店鋪呀?

話說這一日白露提早完成工作,本想早日趕回家去看玄幻古裝劇《三生三世十裏桃花》的大結局,誰知婆婆又找借口找茬數落白露,並逼迫老公非得掙個是非曲直,老公夾在中間愁眉緊鎖卻不說話。

白露邊看著4歲的兒子邊在廚房做晚飯,想著吃完飯好看電視劇,索性沒理會他倆,誰知婆婆卻不依不饒,對她橫眉豎眼的挑三揀四的橫加指責說他倆不孝,白露氣急本想著她是長輩不願理她,誰知她變本加厲,就頂了她兩句,她卻哭鬧不休。

白露心煩心知她想回老家照顧她的寶貝二兒子並照看他的女兒,一想到此,隻覺得自己的婆婆真是偏心偏的沒邊了,再回望結婚的五年,隻覺得滿心委屈憤懣:為什麼上天讓她在現代社會會碰上這個滿腦子封建思想的、偏心的、萬裏挑一的奇葩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