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雙,天庭裏容不下的那個小雙。
從天下掉下來,還沒掉到地府,就掉進了個黑漆漆的地方,原先,我也以為這兒就是地府。畢竟之前也沒去過嘛!
後來我漸漸知道,這是個身懷六甲的大肚婆的肚子。也就是說,這個大肚婆就是我的未來娘親。很好奇的每天都努力不打瞌睡,去聽此人攀談,知道了她的一家就是一群無名小輩。想著我的宏圖偉業,真不知道這一家子人能幫上什麼忙,不過玉帝說過我不會受苦,想來這家人還是有用的吧。不然我怎麼會不偏不倚的掉進來。
沒幾天,這婦人要生了。一家人忙裏忙外,因為,誒,難產!
不是說不會受苦嗎……結果我簡直就是曆經裏九九八十一難,終於橫空出世了,之後——
“什麼!又是女兒!費那麼大勁,結果還是女兒!”一不起眼的男人接過我,一看,“還那麼醜!家裏的女兒本來就那麼多,快養不活了。這個又長得那麼醜,扔了算了!”男人兀自決定了我的去留問題。接著,婦人哭天喊地,無用。
“這個狠心的壞男人,你扔就扔嗎!把我扔這麼高竹枝上,還是一荒山野嶺,根本就是要我死嗎!”我心想著。“這樣可不成,靈藥沒尋到,又得投胎了!”於是,在一個美麗的大清晨裏,漫山遍野就聽到我響徹雲霄的哭聲了。
一個女人從男孩手裏抱過了我,我看著她,她也瞧著我,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像我,那個男孩子真討厭,亂講,我那麼漂亮。
當我看到她眼睛裏倒映著我那塊紅紅的胎記時,我突然在她眼中看到一種感情,同命相連?
我記得我的臉應該是被烤成了黑黑的,怪嚇人的,雖然隻看過半眼,但仍叫人難忘。現在這樣看來,還能看看。
女人什麼地方都不看,死盯著我那塊胎記,我正好照照。想到了哥哥當時發熱的手心,我突然明白過來。我的好哥哥哎,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雖然沒有完全治好我的臉,但是這樣,我看著還蠻好看的,紅撲撲的,多健康。
在我覺得那女人就要哭了的時候,她笑了,氣宇軒昂地宣布我叫鍾無雙。
鍾無雙,這個名字我喜歡,跟我用了幾千年的名字差不多,這樣我比較反應得過來嘛。雖然說沒有我以前的名字那麼好聽撒~(小雙,你哪裏來的自信……)
其實我現在張嘴就能說話,但是為了不把別人嚇壞了,所以我選擇了沉默。過了幾天,我漸漸地熟悉了這裏的環境。
我現在的娘,鍾靈兒,女,看似三十歲的四十五歲婦女。結果性格比十八歲的大姑娘還矯情,聽說還尚未婚配,因為長得醜。“完了,說我跟她像,我不是也嫁不了人?算了,反正我下凡來的重點是治臉!”心裏盤算著,我的小眼睛骨碌骨碌直轉。惹得一旁的小男孩直笑!邊笑邊說:“無雙,你可愛死了,哥哥覺得無雙最漂亮了!”然後吃了我一口豆腐,親得人家滿臉口水。要是現在我能說話,我一定向鍾靈兒告你一狀!
接著說娘,她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舞刀弄劍,內功修為,啥啥都會。對國事政治也很靈光,不過她的這些優點已經全部被她的缺點所掩蓋。據說她是鍾無豔的後代,臉上的胎記也是遺傳。其實我從天上初到人間,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鍾無豔是個誰啊~
再說那個老吃我豆腐的小男孩,其實他比我大得多,但是我有幾千年的記憶,我怎麼看他都是一個小豆丁。他還耍冷酷,叫個冷秋寒。寒死我了!他的故事比較少,被我全部鄙視掉了。
住在這裏一年多了,我覺得我和鍾靈兒很合拍,有的時候,我都以為我們是母女了,或者她就是我那狐狸老娘變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我們都很懶。住久了,也不知道是我像她了還是我原就如此,我們的生活習慣都幾乎一樣了,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一轉眼,我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