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整個人看著都沒了精神,小臉越發瘦了。
“無雙,大王傳你,快隨我來!”一個太監走近草屋,嫌棄著屋內的味道,捂著鼻子皺著眉。
無雙病了好些天,身上的傷口也一直沒好,雖然不流血了,可還是模糊成一片。屋子裏濃烈地藥味,初來乍到的人會被嗆得睜不開眼,這位公公算是定力好的了,聞那麼久還堅持著,到底是王命難為啊!
無雙踉蹌著爬起身來,沒有人扶她一把,身上穿著粗陋麻織的裏衣,頭發淩亂,實在不知大王要找她作甚?
“來人啊!帶這丫頭先去換件衣裳,別熏到了大王!”棉麻的質地最容易吸附空氣裏的味道了,在這裏聞不出來,出去了,可就“味”力無窮了。
換了件衣裳,理了理頭發,無雙仍舊臉色很差,差到了極點。走在宮道上,平整如此的地麵,依然讓她走得搖搖晃晃的。可是這皇宮裏的人,好似生就無情,看在眼裏,沒人去理會。
走完這段艱難的路程,無雙早已疲憊不堪,可還是硬挺著,去見姬宮湦,她不想讓姬宮湦看到自己的懦弱,不知何故。
姬宮湦的寢宮,一如當年,隻可惜物是人非。
“賤人,你膽子到不小,孤王傳見,哪個不是飛快趕來,你倒好,一路上遊山玩水啦?”姬宮湦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日的天氣如何雲雲。
聽的人卻嚇得不輕。
無雙覺得自己雙腳發軟,於是不停地在給自己打氣!
“天色已晚,不知……大王……召奴婢來所謂何事?”無雙低著頭,很恭敬的樣子。
聽她這一說,姬宮湦怒了,強忍著怒氣,不再話語上刁難她了,心裏有些失落、有些難過,這個賤人,今晚要好好折磨她!
“孤王今日宴請了許多大臣,他們很快就到,到時候你跳支舞來助助興好了!”姬宮湦風輕雲淡,好像一點兒沒生氣一般,與那天晚上截然不同。要不是之前還罵了自己“賤人”,無雙甚至認為他隻是不認識自己而已,不會折磨自己。
應該是要刁難我吧!無雙想著,心痛,無邊無際的心痛,讓她難以喘息,姬宮湦,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仇吧?難道當日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看著她痛苦,姬宮湦心裏猛然一緊,但想著對她的恨,不行,不能心軟,我要折磨死她,讓她嚐嚐我所受的苦!
“大王,奴婢不會跳舞!”收拾了心情,無雙堅韌地說道。
“不會跳舞,你怎麼還特意穿了舞衣呢?”姬宮湦似乎早就挖了個陷阱,這會兒正高興地等著收網。
那些宮女,是故意為自己換上這個的?無雙不免有些心涼,就算得罪了姬宮湦,自己也沒有得最天下人,為什麼各個都要針對她呢?
“好,奴婢跳!”無雙豁出去了,姬宮湦,我跟你拚了。
姬宮湦原是打算給無雙隨便按個什麼欺君的罪名,可以打她,辱罵她的,舞女不會跳舞,想到這個主意,他原先還很是特意,就算一年沒見,無雙會跳舞了,照今日她這個身體情況,出了差錯,一樣是有罪。
其實大王要誰死,誰就得死,不過,此刻的姬宮湦仿佛陷入瘋癲,折磨報複無雙,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無雙,隻要你說你愛我,我就可以放過你!”姬宮湦想著,一陣失落狠狠地把他淹沒。
“世人皆罵的昏君,也隻是一個想得到愛的普通人而已,我錯了嗎?為什麼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我沒有呢?”
“無雙,如果可以交換,我願意換出我的所有,換得你的心……”
大臣們陸陸續續地來了,對於無雙,有人認識,有人不認識,有人吃驚,有人詫異,就在著詭異地氣氛中,大臣們就坐了,不明白這個女子,為何站在他們中間。
“各位愛卿,孤今日尋得一名舞藝超群的舞姬,所以請大家來共賞,各位愛卿今晚要盡興一點兒哦!”報複的快感在姬宮湦心裏傾泄而出,下次應該還會有更好玩的吧!
這其中,最盡興的怕就是姬宮湦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