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櫻兒,今天也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宮了。”現在太後是雅興全無,於是向兒子兒媳道了一聲,準備起身回去。
“太後,櫻兒送您。”乖巧的貝王妃不明就裏,還傻乎乎的想去討罵,大獻著殷情。
“好吧!”太後看看她,點頭道,“就讓櫻兒送送哀家好了。”轉頭率先走出了大廳。
陰暗的角落裏一個人影忽閃而過,那側臉極為熟悉,眉眼像極了一位故人,太後不禁詫異。
“那是誰?”太後伸出玉指,望黑暗的廊角指去。
“那裏沒有人啊?”櫻兒偏頭,沒來得及看到那抹背影,“太後,您看錯了吧!”
太後恍神,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是累了,怎麼總想著一些從前的事情。
定定神,看向櫻兒,目光深遠,意味深長:“櫻兒,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絕,要為自己留條後路才好。”
櫻兒愚昧,不知太後的提點,傻乎乎的看著眼前那位很疼自己的姨娘。今晚自從太後見了雙兒之後,就覺得氣氛怪怪的,是哪裏不對了呢?自己都是照著計劃走的啊!
白長了張娃娃似的樣貌,腦袋裏卻是空空的,雖然父母的教育已經到了位,但是修行還是要看個人的。
太後不知貝王妃的愚鈍,隻是搖搖頭走了,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自己來做好了,自己已經老了,什麼都不想再管。
有了太後的吩咐,很快就有了大夫前來為雙兒醫治,開了藥膏,纏了紗布,雙兒清幽地看向大夫,白發需翁的老者,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請問,我的手……”行醫積善的大夫,肯定不會騙我,雙兒想著,知道大夫說出的答案就是真相了。
“姑娘,你的手……”大夫欲言又止:“恕老夫直言,姑娘的手,怕是再難回到從前那樣運用自如了。”表情誠懇,不太像是說謊的樣子。
“老先生,此言怎講?”雙兒凝眉,手可是自己吃飯的家夥,琴棋書畫,哪樣是不需要用手的?
“姑娘的雙手被火燒過,又嚴重的燙傷,加上沒及時的治療,留疤是在所難免了。”大夫表情尷尬,好像被問及什麼窘事似的。
“那老先生為何說運用不自如呢?留疤而已。”雙兒覺得,跟手不能自如運用比起來,留疤根本算不得什麼大問題。還好還好,看大夫那嚴肅樣兒,還以為手真殘了呢。
“姑娘。”老者幾乎不忍打斷雙兒的妄自慶幸,可是有的事,瞞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姑娘手上碰巧有一處神經灼傷了,所以……”下麵的話,大夫好似有點兒說不出口,不過她應該會明白了吧。
“什麼?”雙兒難以置信,卻再未說出別的話兒來。
難怪,剛才撥弄琴弦之時,手指上皮肉的痛還可以忍受,可是感覺掌心裏一陣刺痛,極為難忍,這才再難以彈奏下去。難道說,自己苦學了那麼多年的琴,真的就與它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