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晚感到自己的臉上癢癢的，似是有一片羽毛在不停的輕撫，弄的人心中也開始麻癢無比。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溫柔的嚴昱，沒說話先咳出一口血來，“師父，你這表情也太嚇人了。”
之後才發現現在的處境，兩人躺在圓台之上，四周毫無目的飄散的小金星，形成一個飄渺的紗帳。
她的頭枕在嚴昱的胳膊上，身下是涼涼的石頭，身上是自己的黑鬥篷。
嚴昱已經學會自動將自己不喜歡聽的話過濾掉，伸手將她嘴邊的血跡擦去，“身體感覺怎麼樣？”
程亦晚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經脈好像一寸寸的都斷掉了，師父，我是不是成了廢人了？”
那還了得啊，她還有用的時候，就整天的被嚴昱欺負，這要是異能力恢複不了成了廢人，那還不得被欺負死的。
越想就越覺得悲傷起來。
嚴昱伸手摸上她的手腕，“你現在可是九階了，經脈承受不住這麼快速的進階，隻是進階後遺症引起的。”
九階？那豈不是比金維瑾還要高的，程亦晚立刻高興起來，“大哥，你現在幾階？”
“……八階九級”
程亦晚撇了一眼旁邊的人，那不就是說可以自己隨便欺負了？
嚴昱看到瞬間兩眼放出賊光，滿臉得意表情的人，“恢複之前是不能用異能力的，而且想要恢複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有可能是一天兩天，也有可能是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一二十年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有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那她進階還有個什麼用？
“為什麼會恢複有快有慢的？”
嚴昱的雙大手就開始向下，摸到了她的腰上，“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程亦晚腦中再次浮起的就是隔壁牆上的畫麵，十分狗腿般說道，“師父永遠是天下最好的人，要是我現在能動的話，一定緊緊的抱住你。”
還要勞累人家，還是要先忍忍。
嚴昱看著她的樣子哼了一聲，拇指再次摩挲著她臉上的傷口，“這傷是怎麼弄的。”
說的是臉上那道黑色的印跡，金維瑾留下的印跡，她試了許久都沒有去掉的印記。
“當然是跟喪屍打架的時候留下的，這可是英雄的標記，”程亦晚輕聲說道，如果此時她可以大聲說話的話，一定會大聲的喊出來的，可惜嗓子像著了火般疼。
“失蹤這麼多天，不是應該好好交代一下行蹤麼？”嚴昱開始秋後算賬。
程亦晚眼神就亂瞄起來，剛才隻顧著檢查自己的身體，沒太注意嚴昱的樣子，此時猛然間倒抽一口冷氣，“你……你怎麼不穿衣服的？”
說著又在他身上瞄了兩眼，嗯，身材很不錯。
嚴昱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不是正好方便你偷看的，還有，不要轉移話題。”說完指著她眼睛處擦著的已經暈染開的黑眼線，“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做什麼？”
程亦晚撇撇嘴，“你知不知道你很嘮叨唉，我化妝成喪屍去了元城，見到你那個敵人金維瑾。我就混在那裏呆了一個月，才查清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原來元城喪屍階數這麼高是有原因的，就如同咱們這裏有聖地一樣，他們那裏有黑晶……”
接著就一五一十的將金維瑾擁有的三塊黑晶，喪屍進階的情形，及那條地下裂縫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後來，我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將近一半的黑晶，這就是這次能進階這麼多的原因。”
程亦晚情緒低落的接著說道，“師父，我是不是是個壞蛋？”
嚴昱則是撇開這個話題，“那個扳指也是你從他那裏拿的？”
程亦晚點頭，這時也沒什麼好要隱瞞的了。
將所有對金維瑾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都搬到自己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