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不必內疚,我是大燕國主之女,是大燕的公主,為大燕付出,為大燕子民付出,乃是我的榮幸。若是我的和親,能避免一場戰爭,救百姓於水火,我想,就算犧牲掉我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沁若!”慕容煒欣慰而又心痛的將慕容沁若攬入懷中,“你若是個男兒,必定是天下之雄主。”父女倆相擁而泣之時,門外有一個人正用陰森的眸子直視著他們。他眸光閃閃,溢出一絲絲不軌的神色。冷風呼呼的吹著,他不由得輕打了個寒顫,也許是怕被發現,也許是已獲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躲在門外沉思了片刻,便躡手躡腳,匆匆離去。
“大哥,怎麼樣?”慕容靖正坐在一旁喝茶取暖,見慕容俊裹著披風縮頭縮腦的推門而入,便趕緊站了起來,尋問情況。慕容俊謹慎的轉身,拉開門看了看屋外。夜靜更深,隻是一陣陣的刮著勁風,天黑沉沉的,布滿了陰雲,實實的是個月黑風高的夜,他確信屋外沒有旁人,便關上了門。
“再不行動,我看我們就功虧一簣了。”邊說邊解下脖頸上的帶子,脫去披風,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哦?那大哥的意思是?”慕容靖挑著眉,皺著眉心,揣測著慕容俊的意思。
“今晚行動!”慕容俊手重重的擊在身旁的檀木桌上,桌上的杯盤被震得哐哐作響。
“全憑大哥吩咐!”慕容靖一揖身子,畢恭畢敬的說。
“你傳令下去,讓中軍都督劉武,帶全營人馬去西華殿,北華殿,東華殿和上閣殿將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全部就地處決。”慕容俊貪婪的眼裏殺氣騰騰,好一個狼子野心。
“那中軍都督能聽我們的嗎?”
“放心吧,他早已收在我的門,隻等我一聲令下。整個朝庭除了外軍,整個中軍的兵權早就握在了我的手中。這中軍都是我的了,那外軍的將領早晚也得聽我的。”慕容俊微眯著雙眼,狡黠的目光裏似乎看到了自己坐在那金光閃閃的皇位上,居高臨下的樣子。
“嗯,我這就去。”慕容靖躬身一揖,準備布置下去。
“慢著!”
“大哥,還有什麼事兒?”慕容靖回轉過身一臉振奮的看著慕容俊,等待著他的吩咐。
“再從中軍趕緊給我調隊禦林軍過來。”此時的慕容俊儼然一隻噬血的獸,貪婪而又凶險。他在心裏盤算著,怎麼樣讓慕容煒寫出禪位書,自己坐上朝思暮想的皇位。
此時的北華殿,東華殿,西華殿,還有上閣殿,早已血流成河,橫屍一片,不論男女老少,主子下人,全都躺在血泊中。慕容煒的四子,全被他的侄兒河西王慕容俊屠殺斬盡。按照慕容俊的交待,劉武讓下人砍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腦袋,一一用布包起,待他一聲令下,衝進勤政殿。
此時的勤政殿內,溫情脈脈,沁若依偎在自己父皇的懷中,秋波流轉,憧憬遠嫁大秦的日子。慕容煒撫著沁若如墨玉般的秀發,眸光閃閃,充滿了一個父親的慈愛。
“哈哈哈哈!”緊閉著的門,被突然推開,慕容俊殺氣騰騰的走進來,“皇叔,今兒個侄兒有話說。”
看著慕容俊張狂無禮的樣子,慕容煒橫眉怒目,大喝一聲,“放肆!”
“哈哈哈哈!”慕容俊仰天一笑,徑直走到慕容煒的禦案前坐下,“皇叔,您已經老了,是該退位的時候了。”慕容煒無禮的拿起禦案上的玉盞便飲了起來。
“大膽,寡人退不退位豈是由你來的定論的。來人啊!”慕容煒怒不可竭,衝門外大令一聲,頓時,一隊人馬戎裝齊整,帶劍衝進了勤政殿,那些官兵個個精神抖擻,目光犀利的看著慕容煒,慕容煒不知變故,看著那些個禦林軍進門後站在慕容俊的身後,一動不動,頓時惱了起來,“把河西王給我抓起來!”慕容煒一聲令下,那些禦林軍拔劍出鞘,令他大驚失色的是,那些劍指得不是慕容俊,而是自己。頓時,他的臉色煞白,站在一旁的沁若,早已看出了慕容俊的狼子野心和他的計謀,恨得牙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