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月皎,繁星點點。一劍堂內,眾人皆麵色凝重的兩邊排開坐於堂內。燭火微顫,一陣風掠過,頓時燭光如豆兒,整個一劍堂有些昏暗,氣氛無比壓抑。堂內靜寂無聲,偶能聽到深深淺淺的歎息。
“閣主,你是否再考慮下,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呢?”一位濃眉大眼,古銅色皮膚襯著方形的臉,使他看起來,正義凜然,威嚴無比。此時的他正緊著雙眉,麵露憂色,試著去說服沁若改變些什麼。
“藍風,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許浩淩瞪了那男子一眼。
“二師兄,什麼辦法我們都想過了,但是都行不通。”沁若起身離座,緩步走到大堂中央,注視著懸掛於中堂的墨寶出了神。“如今,慕容俊屠殺百姓,無非就是要引我們出去。我們一劍閣隻百十號人,雖然個個身懷絕技,武藝高強。可是若公然與朝庭洪水猛獸般的大軍相抗衡,那簡直是以卵擊石。”
“引用外援?”一位年過半百的長者,摸著花白的胡須,低垂著眼簾,若有所思。
“嗯?呂伯倒是說說?您一向足智多謀,說說你的高見我們聽聽。”許浩淩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十分迫切的樣子。這呂伯是一劍閣較年長的一位,他本是京城太守,因為一句話而得罪了頂頭上司,被貶了官。鬱鬱不得誌之時,在小酒館兒喝酒,遇到了徐一劍,便加入了一劍閣。
“這個辦法或許不可行,但是目前來說這個辦法既可以保住一劍閣,又可以讓朝庭無力屠殺百姓來對付我們。”呂伯饒有深意的說。
“說說看!”眾人都迫不及待了。
“不行,這個辦法屬於拆東牆補西牆,毫無意義,還會讓我們變成通敵滅國的罪人。”沁若葉眉一橫,漲紅了秀氣的小臉。
“哦?閣主已經猜出在下的意思了?”呂伯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你想要借住敵國之手,引起外患,讓朝庭的前方失火,就無法顧及後方了,是否此意?”沁若嚴肅的看著呂伯,“我寧可犧牲自己,也不要斷送了大燕的江山,這個險不能冒!”
“如今朝庭烏煙瘴氣,軍隊久而未戰,早已沒有了戰鬥力,對付我們綽綽有餘,是因為他們人多,可是跟敵國戰起來,那可真就以卵擊石了。到時,敵國趁機而入,我們可就是罪人啊。”藍風意味深長,麵露難色。
“我看就這麼定了,大家都不用再說了。大師兄,勞煩你走一趟將軍府。”沁若眸光如炬,閃閃的看著眾人。“二師兄,隨我一同前去菜市口。其他人留在這裏待命。”眾人皆無異議......
漆黑的夜,如黑色的幕布般,籠罩著大地,點點星光,如散落的珠玉。月亮漸漸隱在了雲彩的背後,大地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一陣狂風肆虐而過。忽然一道銀光閃過,瞬間在劉武書房的梁柱上停住。劉武打了個冷顫,緩緩地坐起,心有餘悸的走到柱子前,拔下那支銀鏢,銀鏢上插著一張紙條。他額上冒著細汗,手顫抖著打開紙條:城西菜市口一見。徐一劍。劉武一個激靈,朝著門外大呼一聲:
“來人啊!”頓時進來兩個侍衛,“傳令眾副將,集合隊伍,去城西菜市口!”一時間,隊伍如一條發光的巨龍蜿蜒在上都的街道上,直奔城西。火把亮如白晝,映紅了天空,氣勢恢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