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堅背著手,緩緩的走到沁若麵前,笑若春風的看著她,“感覺好些了嗎?”沁若神思有些恍忽,她看著他好一會兒,隻感覺好熟悉的一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叫什麼。眼神有些迷惘的看著他,想問些什麼,由於心中不解,怕無端惹來笑話,所以終是緘口不言。“看你氣色不錯,出去走走?”
突然,沁若暗沉的眸光一亮,“皇上,想起來了,你是符堅。”她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最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了呢?”她自言自語道。
符堅麵色微白,瞬間又恢複,“別想多了,你體虛,可能是用藥過度,起了反作用吧,沒事的,一旦停藥,就會恢複的。”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慰著沁若。
“哦,可是我覺得我有好多事都不記得了,腦子裏的所有記憶都好模糊,”
“走吧,也許是睡得太多了,出去走走,或許會喚醒你的記憶。”符堅攙起她,她卻掙開了胳膊,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怎麼了?”
“我覺得好乏,想睡會兒。”這些日子,沁若幾乎都是睡過去的。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符堅走出房屋,回頭向她微微一笑,然後關上門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兒,符堅悄悄的打開沁若的臥房門,探頭瞧了瞧,她確是睡著了。於是又走了進去,輕輕的走到她的床邊,看著她若靜開的雪蓮般的麵容,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不要怪我心狠,我不想這樣的。但是,你若沒了以前的記憶,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那樣,你就會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看向窗外,一陣清風蕩過,桃瓣漱漱而落,其實,守著一個心愛的人,日子如此平靜如水的流過,何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耐何自己卻生於帝王之家……
一個月後,赫連清溪帶領著他的五千精騎將所有來犯邊境的胡兒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滾回了自己的領地,想來,受到此次重創,是不敢再輕易的出動了吧。戰勝後,他帶著五千精騎,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趕回了大秦……
“我回來了!”將軍府的大門被嘭的一聲推開,赫連清溪一臉喜氣的高聲大呼著。打過無數勝仗的他,從未如此興奮過。月梨正坐在房中做著繡活兒,聽到呼聲,手中的針線頓時落了地,也顧不上去撿,提起裙擺就跑了出去。在正院裏,她看到赫連清溪的第一眼,淚便止不住了,一個月不見,他黑了,也瘦了,卻是依然的神采奕奕。他同樣默默的看著她,一個多月不見,她卻是憔悴了許多。
“清溪!”千言萬語,卻隻化為了兩個字。
“你還好嗎?”他僅僅四個字,卻足以讓她感動得吃不下飯,“她怎麼樣了?”後麵一句,卻又將她從天堂打到了地獄,她隱約從宮中得到消息,她,他一直牽掛的女人,畏罪自殺了。她要怎麼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呢?他知道後又會怎麼樣呢?她真的無法想像。
“我,我……她,她應該還好吧。”瞞一時是一時,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常進宮,對於她的事知道的肯定也不多,我這著急回來,還沒進宮呢。一會兒我就進宮,暗暗打聽下,你不必太為難!”赫連清溪拍了拍月梨的肩膀便急著去房裏換衣服了。
“哎,等等,清溪。”月梨心裏十分糾結的叫住了他,赫連清溪駐足回頭,
“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