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大曆圖拉汗拓拔朗二十八年,其女拓拔姬羅與大秦被俘君主符堅大婚,鳴鑼煙火,舉國歡騰!
這日,整個圖城沸騰了,一束束禮花如綻放的彩雲,在天空中奔放著,由白天到黑夜,不作不息。到處鑼鼓鳴天,琴瑟和鳴,絲竹歡歌不絕於耳。羅越王為了慶祝,允許舉國臣民同享同樂,不分彼此……
雄鷹殿內,君臣全都醉成一片,可是依然消除不了他們心中的喜悅之情,杯盤玉盞碰撞的聲音綿綿不斷,猜拳行酒令聲此起彼伏,“少將軍,少將軍,你喝多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去你的,誰醉了,我司馬隕會醉嗎?真是笑話,給我滾一邊兒去!”司馬隕一手拿著羊皮酒囊,一手猛地推開他身旁的侍衛,“我還要喝,我今兒個高興,我要喝它個三天三夜,嗬嗬,哈哈哈哈!”司馬隕邊說邊踉蹌著步子向人群中擠去。突然,他止住腳步,惡狠狠的瞪著長身玉立在人群中一身著喜服的男子,“你是誰?”右手的食指直直的指著那人的眉心,“哦?”忽然他假笑了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附馬爺啊,哈哈,來,今兒個公主大喜,附馬一定要陪我喝個盡興,來!”司馬隕順手拿起桌上的一隻銀碗,“喝!”符堅輕輕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揚起唇角,接過碗,一口氣將碗內的酒一飲而盡。“來,再喝!”司馬隕似乎來了勁兒,操起手邊的一隻大酒罐,“那碗不過癮,我們用大的!”符堅看著他手中的那隻酒罐,推開徑直向人群中走去。司馬隕一看,符堅一點兒情麵也不給他留,舉起罐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敗軍之將,你傲個屁啊,隻不過是我們羅越的一個俘虜而已,若不是靠著女人的裙帶關係,你早就見閻王去了,還敢在我麵前耍派頭。”司馬隕破口大罵,爛醉如泥,估計自己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符堅駐足,返身,直直的走到他身邊,“怎麼了?想吃了我嗎?來啊!”司馬隕若無賴般,將頭伸了過去,“來啊,我就站在你麵前了,有本事把我吃了啊,來啊,來啊!”符堅臉寒得嚇人,一旁的人看了,都不由的瑟瑟發抖。
“少將軍,別鬧了,今兒個是公主的大喜的日子,小心驚動了汗王!”一旁的人勸說著。
“怕甚!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話剛一落音,司馬隕的整個身子便伴隨著哇的一聲從人群中飛了出去。本就渾亂的人群此時更加渾亂了。符堅冷冷的看了眼司馬隕飛去的那個方向,輕輕的撣了下衣衫,折身走開了。
“哎呀,少將軍,你沒事吧!”幾個司馬隕的貼身侍衛忙過去扶司馬隕。
“都給我滾開!符堅我要殺了你!”他抹了下唇邊滲出了鮮血,憋紅了眼珠子,嘶吼著,額上的青筋高高的鼓起,臉由紅變黑……
初夏時節,清風陣陣,碧華宮裏的清蓮已開了三兩支。瀾池內,幾隻蜻蜓忽上忽下,時而點水,時而展翅,蟬兒高一聲低一聲的嘶鳴著,悠悠的湖水,漾著淡淡的漣漪,整整兩個多年頭了,自己一次也未回過大燕,心裏早已明白,盡管還叫大燕,可是骨子裏早已換了心肺,回複往昔,那是不可能的事了。曆史,任誰也無法改變,不曾提起,隻不過想自欺欺人罷了。不過,能保大燕子民安居樂業,不受戰亂之苦,也算是給自己心裏留了一絲安慰了。“娘娘,赫連將軍到了。”春喜弱弱的省了一句,待回頭看時,赫連清溪已立於自己的身後,靜靜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