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隱在雲層中忽明忽暗。陣陣淡香隨著清風四散,那是她親手種的紫薇花香。兩人背身而立,相顧無言。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自己早已言明心意,他又何苦不放?“為什麼?”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沁若緩緩的回轉身子,不解的看著他,
“什麼?”
“為何要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何?”赫連清溪驀地轉身,扶著她的雙肩,竭嘶底裏的怒問,“是不是他強占了你的身子,你也把心默許給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沁若愕然,無數個委曲從眼中閃出,她無奈的搖著頭,“你的身子不潔,可是我一點兒也不在乎,現如今,你卻自甘墮落,我不明白,從前那樣聖潔的你,為何會變得如此。”她從未見過赫連清溪如此瘋狂過,如此不安過。酸澀的淚水漸漸迷朦雙眼,
“不,他並沒有強占我的身子。我的身子依然幹淨如初。”赫連清溪怔住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可是,我明明聽到……”
“你不信我?”沁若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那又為何?”赫連清溪捉磨不透她的心思。
“太累了,隻想尊重自己的心。”赫連清溪情不自禁的擁住她,聲音一如既往,可是她卻再也沒有了如沐春風的感覺。
“難道你不想與我挽手遲暮?不想與我共享天下?不想讓大燕永世安穩?”
“你是在威脅我嗎?”沁若眸光中透著一絲絲寒意。
“不會,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赫連清溪臉上的溫情瞬間降至冰點,僵硬的看著沁若,
“那就放我走吧,昔日的皇後娘娘還等著我。”聲音竟如三九天的冰湖,一直寒進赫連清溪的心底。赫連清溪並未作答,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搖微歎,轉身離去,看著那一抹孤獨而清絕的身影,她突然有些心痛。自己是否在一點點的折磨他呢?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留,如何麵對月梨,麵對天下悠悠眾口?人活一世,無非就是名。她不想落得夏姬之名,更不想禍害他成為一代昏君。於符堅,亦可謂是不可言說的恥辱。不留,也僅僅是讓他傷心誤解自己。時間,或許可以改變一切,可以撫平他的心痛。權衡再三,自己隻有做一個絕情之人。
青鸞宮中,姬羅的閨房。飄飄的幃幔紗帳中,兩人一枕而睡。“哎,我說姬羅,你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吧,你們成親都這麼久了。”蘇朵兒不是成心想給姬羅難堪,隻是隨口一問。姬羅忽地坐起,憤怒的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蘇朵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坐起來,
“切,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說你啊,就不能主動點兒,沒有哪個男人抵得住女人主動的嫵媚誘惑。你也不能老在心裏生悶氣,怪別人不碰你,你想想,他是曾經是皇上,他的後宮裏有多少美女?他顧得過來嗎?肯定是挑那些最能讓他噬骨銷魂的臨幸。而那些後宮的妃子被養在深宮,什麼都不能做,她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讓皇上高興,怎麼討皇上喜歡。天下男人都一樣,隻要在床上把他弄舒坦了,那麼,他就寧願醉死在溫柔鄉了。”蘇朵兒頭頭是道的講著,姬羅羞紅著臉似不認識似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