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感激的看著她,“姬羅,”
“噓!”她趕緊用食指與中指並起抵住他溫潤的唇,“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符堅微微揚起嘴角,輕輕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夜,她第一次睡得那麼香甜,那麼踏實。可是他卻睜眼到天亮……
冷宮大院兒裏,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女人分娩慘叫聲劃破天際,產婆們進進出出,忙得滿頭大汗,煙媚站在床邊,齊婉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由於疼痛難忍,她已將下唇咬出了血,“妹妹,加油,痛隻是暫時的,加油!”看著齊婉慘白著一張臉,嘴唇與臉皆失了血色,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從臉上滑落下來,濕了枕頭,濕了床褥,她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暗暗地替她打著氣,“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等你看到孩子衝著你笑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所受的一切苦都值得的。”
“啊,我好痛,好痛,我,我實在是受不了,我,我不行了,姐姐,啊!”她痛斷肝腸的慘叫聲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將心揪了起來,“皇上,皇上,你在哪兒,我們的孩子都就要來到這個世上了,你為什麼不回來,讓他叫你一聲父皇,皇上……”
“哇哇哇!”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聲頓時落地而出,眾人懸著的心皆頓時安穩,可是齊婉卻就此昏了過去,躲在角落裏的沁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忙奔了過去,
“太醫,太醫,快,快看看大人!”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在得到允話後,蹣跚著步履走了進來,翻開齊婉的眼睛,又把了把脈,微微點頭,
“回各位娘娘,婉貴妃隻是因疼痛難忍,再加上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暫時暈厥了過去,並無大礙,待我開幾劑補藥,好好的給她補補身子,讓她務必要好生休息,慢慢的身體就會恢複的。”老者邊說邊寫出了藥方,遞給了一旁的宮女……
煙媚憤憤的看著沁若,沁若並未注意到她那憤怒的眼神,隻顧著關心暈過去的齊婉,不停的為她拭著額上的汗,“誰要你在這兒惺惺作態,我們不需要你卑賤的同情!”沁若微愣,停住手中的動作,並未作理會,“你給我滾!別以為用你的狐媚功夫迷倒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我們什麼都不怕,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不像某些人,用身體換來暫時的苟安!”這樣尖酸刻薄的話,沁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安分,覺得我貪慕虛榮,不守婦道,可是我自問我問心無愧!”並不想與之多說,多說無益,交待了一翻便出去了。看著她清高的背影,煙媚隻覺得一陣惡心,當今皇上憑什麼對她死心踏地?別忘了,她可是大秦皇帝符堅的妃子,若不是她用她的身體迷惑了赫連清溪,他能如此的寵她?
雖然赫連清溪一直未封後位,可是大家早就認定了月梨。為了不讓計劃有所改變,月梨一直以賢能淑德,寬厚善良示人,為了深得民心,她常常布德施恩,在民間發放一些救濟糧,為那些無兒無女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人填飽肚子。在宮中,對下人亦是平易近人,賞罰分明,頗得好評。內外兼施,還頗有些效果,讓赫連清溪一直都難以動搖她在眾人心中的位置。“娘娘,宮裏西苑的玫瑰開了,我扶您去瞧瞧吧。”天很藍,風和日麗,月梨被一群宮女前呼後擁著向玫苑的方向走去,那是曾經符堅為沁若所建,以前叫蕊園,而後因裏麵種得全是玫瑰,所以大家都叫玫園叫習慣了,因此就改成了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