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華如練,姬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莫名的焦燥,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吱吖,一聲刺耳的開門聲劃破靜極的深夜,還未等她坐起,隻見一襲黑衣已經躥到了她身前,“跟我走!”不容分說,那個黑衣人拉起她就欲往外逃。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她心裏一點兒防備也沒有,此情此景,她隻能是又慌又亂,嗖的抽開手,警惕的看著黑衣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走!”黑衣人將臉上的麵罩驀地拉了下來。
“姬羅,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驚覺,是符堅。莫不是因為慌亂,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聲音呢?
“夫君,怎麼會是你呢?你要帶我去哪兒?”一連串的問題都縈繞在姬羅的腦海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姬羅,我現在隻問你一問,”符堅扶著她的肩頭,十分認真而誠懇的看著她,“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中原?”看著他一臉的凝重,深知,他從來不會跟任何人開玩笑,心裏默喜,堅定的點了點頭,符堅二話沒說,拉起她就奔向了月色裏。末了,才想起,她身懷六甲,挺著大肚,行動不便。他抱起她,行走在在朗朗月色裏。此時,雲霧早已被清風吹散,皎月似銀盤,將兩人的身影清晰的映在地上,淡淡的花香氤氳在空氣裏,摻雜著植物的澀腥味兒。讓人嗅著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姬羅靜靜的躺在符堅懷中,從未離他這麼近距離過,她貪婪的享受著此時他給予她的溫存。清冷的宮道上,留下符堅淡淡的喘息聲,一直消失在月色的盡頭裏。
他們來到宮中的禦馬監,擇了匹良駒,符堅將姬羅抱上馬,有些許憂慮的看著她,“行嗎?”姬羅猶豫了片刻,
“沒問題,我可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符堅也跟著上了馬,將姬羅圈在懷中,迎著月色,向宮外奔去。侍衛一看是公主與附馬,都沒太敢阻攔,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公主一向玩得高深,半夜與附馬騎馬,也不足為奇……
走走停停,走了三天才走到中原與羅越的交界點兒。放眼望去,全是灰茫茫一片。沁若從來不知道,關外的氣候是如此的惡劣。這光禿禿的,連棵草都沒有,若是陰天,要如何辨別方向呢?若是外人,一定走得進去,走不出來。難怪他堂堂一國皇帝,也甘受簷下之辱。這實在是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使得下下之策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活著更有用。看著沁若愁容滿麵,拓拔逸緩緩走到她身後,攬過她如柳般的腰肢,“放心吧,我們走過這片沙漠就會看到一顆綠色的明珠,那就是我大羅越的都城圖城。等到了圖城,我一定讓我們羅越的能工巧匠,為你修一座漢宮。”沁若眼神迷離的看著前方,拓拔逸中口所說的羅越,到了那裏,能看到他嗎?看到他又怎麼樣?他已為人夫,而自己就將要為人妻了。以後,她就是他的嫂嫂,而他則是她的妹夫。想著,不禁覺得好諷刺。
“拓拔逸,能否答應我一個要求?”很久沒有聽到她說一句話了,忽然聽到她出聲說話,拓拔逸興奮的繞到她身前,扶著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