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來了一撥又一撥,符堅還未醒來,折騰了一宿,本就虛弱的姬羅已經快撐不住了,可是沒有哪個敢來幫幫她。符堅可是羅越的罪人,就算是今日不死,想必拓拔逸也是不會輕饒他的。姬羅微微閉上眼睛,晃了晃有些眩暈的頭,好重,好暈,好痛。她艱難的撐起身子,拿著被符堅額頭燙熱的敷巾,向臉盆走去,恍然自己的兩腿已經撐不起自己的身子,頭重腳輕,站都站不穩了,一搖三晃的,“啊!”沒注意到一旁的凳子,直直的撞了上去,就在倒地的一瞬間被人接住,待身子穩穩的倒在那人懷中,她抬眸望去,“是你?”沁若抿抿雙唇,微微點頭,
“嗯!”姬羅一挺身,冰著臉從她懷中直起身子,
“有事嗎?”姬羅冷冷道。
“以後的路還很長,隻有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會有資本照顧別人。”話,擲地有聲,不狂不燥,卻是力道十足,“你去歇著吧。”姬羅不禁被她高傲的姿態激怒。
“我的事,從來不需要任何人過問!我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早就料到會被潑冷水,對於她帶刺的言語,沁若不慍不怒,強行的扶著她走到梳妝鏡前,
“你自己看看,這還是你嗎?還能照顧他嗎?想來,若是他醒來,見到你這副模樣,定然不會喜歡吧。”姬羅咬著牙齒,怒火在眼底中燒,渾身顫抖,“男人,從來都是以貌取人,如你這般蒼白,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若是想抓住他的話,乖乖的聽我話,好好的養好自己。”
“你滾,滾!我不想看到你!”突然姬羅一陣燥怒,情續失控,狂吼著,沁若蛾眉間蹙成了一座小山,二話沒說,不聲不響向前一步,在她的風池穴輕輕一點,正欲發狂的姬羅如一根柱子般驀然倒在她的懷中。
“莫要怪我。”將她扶至另一張榻上,輕輕為她遮上錦被。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到符堅榻前,撫著他蒼白冰涼的臉,“已經退熱了,為何還不醒來?”有些納悶兒,她輕輕俯下身子,將自己的額頭輕輕的貼在符堅的額上,“不燙了啊?”正欲起身,突然一雙冰冰的手環住了她的玉頸,然後用力一拉,不偏不倚,她的臉貼在了他的臉上,她的唇也貼在了他的唇上,他柔軟的舌頭趁著她的驚詫頂開了她的牙齒,心撲撲的跳著,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他環得那麼緊,既然如此,不如順之。她癱軟的貼在了他的身上,任憑他抵死的吻著自己,良久,兩人才從熱烈的激吻中緩過來。沁若臉上滿是紅暈,羞怯的垂著頭,不敢直視他,而他卻輕輕的抬起雙手,捧起她的臉,
“還好嗎?”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微涼。沁若嘟著嘴,喃喃道,
“竟然還有力氣騙人,還是那麼的霸道!”
“不知怎的,你總是能融化我的心,總是能將我冰冷的心暖熱。”言語裏極盡溫柔,“若是有來生,我希望換過來,許你一世溫暖。”淚,無聲無息,順著臉頰一直落到他的手心,緩緩抬眸,看著他眸底的愁思,心劇烈的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