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淚水,咽下所有的傷與痛,一句話也沒說,隻留下一個絕望而淒然的眼神,冷然轉身奔了出去。如此看著他們,姬羅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比死還要難受。男人與女人一樣,真正愛一個人,希望對方隻屬於一個人的。拓拔逸憋紅了眼珠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雖然早已作了決定,可是,麵對他們的你濃我濃,還是恨不能讓他們立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哼!”轉身,一甩衣袖欲離開。
“等等!”符堅叫住了他,聲音不大,卻是不容拒絕。拓拔逸微愣,並沒有回頭,而是欲繼續向前走,“我有話跟你說。”沁若不解的看著符堅,不知他要做什麼。符堅輕輕揚起了一邊的嘴角,心知,拓拔逸絕對受不了這句話的誘惑。果然,拓拔逸眸光冷冽的回過頭,徑直走到他麵前,一下扼住他的脖子,
“死到臨頭了還想耍花樣!”咬牙切齒,似要吃了他般。符堅臉蒼白得如一張紙,毫無懼色,而是淡然一笑,摟過他的脖子,湊在他耳旁,呢喃著。沁若不知他對他說了什麼,可是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淒涼與傷痛。拓拔逸眉心微皺,眸光裏充滿了不置信。可是,卻是他想要的結果。不禁展開了眉心,用威脅的眼神看了看符堅,“哼,要我知道你騙我,我定讓你碎屍萬段!”一撩衣擺,轉身離去,經過沁若身邊時,他特意看了眼她,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看得沁若渾身不自在。待他離去,沁若就迫不及待的問符堅,
“你剛才對他說了什麼?”符堅笑而不答,緩緩的往牢房深處走去,依在牆角,微微閉上了雙眼。沁若心裏一陣淒然,或許,他累了,讓他休息休息吧……
拓拔逸走後,符堅再沒有跟沁若說過一句話。沁若本就是個心氣頗高的女子,無故受到冷落,她亦是不會主動跟他說話的。有時,兩人會互相淡淡的看著對方,眸光裏褪去了昔日的纏綿緋惻,昔日的濃情蜜意。更多的是淒涼……
“你,出來!”第三日,來了兩個侍衛將牢門打開,冷冰冰的對沁若說,“你可以出來了。”沁若微愣,怎麼?到底是受不了了,要讓自己提前上路?
“嗬嗬,也好!”她沉重的移動著腳步,緩緩側眸看著符堅,而符堅則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滿是難舍難分之情,可是卻不曾說一句話。沁若淡然一笑,帶著一臉的凜然,“符堅,我先去了。”而後,便被兩個侍衛押著向牢門口走去,一步三回頭,不舍的看著符堅,符堅的眸光亦是緊緊相隨。
“沁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看不見,符堅才呼喊出聲,這兩個字一直憋在心裏,憋了好久。如此冰冷的漢子,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麵,順著牢門癱軟的滑落到地上,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
一路上,沁若心裏都忐忑著,一直不懼怕死,可是今天,心裏卻多了幾分憂慮。延著長長的宮道,一直朝著赤陽宮去。恍然,不是要對我執行死刑嗎?為何不是刑場?怎麼……“你們這是帶我去哪兒?”那兩個侍衛似沒聽見般,繼續帶著她往前走,赤陽宮不是拓拔逸的寢宮嗎?帶我去那裏做什麼?疑惑間,已走到了赤陽宮門外,拓拔逸立在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