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煙媚似瘋了奔過去,一把扯開姬羅,“你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啪!說著手竟然不自覺的重重的落在姬羅的臉上,姬羅捂著臉,咬著下唇,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你憑什麼打我?我哪裏做錯了?他是我夫君!”姬羅有些不服氣的怒吼著。
“你是女子,就算是他是你夫君,可是這屋子裏不止一人,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羞恥心嗎?”煙媚的聲音都在顫抖。
姬羅搖著頭,“夫君命在旦夕,我顧不了什麼你們中原人口中所謂的禮義廉恥了,我隻知道,我夫君不能死!”聽著姬羅的話,煙媚怎麼越聽越糊塗?
“救他?救他要如此做嗎?”煙媚隻覺得好笑,隻差沒罵她瘋癲了。姬羅這才知道,煙媚並不知道她正在用吹氣治療法為符堅進行急救。她抿了抿唇,
“姐姐,你誤會我了。我這是一種急救的方法,叫吹氣治療法。因為夫君呼吸微弱,所以我……代為他呼吸。”煙媚恍然,明白了倒是尷尬了。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姬羅,怕看到她鄙視的眼神,兩人正議著,隻聽到符堅微弱的喚著,
“渴,渴……”姬羅忙跑過去,興奮的叫起來,
“醒了,夫君醒了!”煙媚忙倒了杯熱水端去,姬羅小心翼翼的扶起他,煙媚將水一點點喂進他幹得皸裂了的口裏。符堅緩緩睜開眼睛,眸光緩緩移動,突然就怔住了,
“煙媚?”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夫君,這裏是……”姬羅不敢說,怕他受刺激而……符堅眸光淩厲的盯著煙媚,煙媚垂下眸子,
“是,這裏是冷宮。”符堅微微歎氣,緩緩閉上雙眼,既然無力阻止她們,不如隨她們去吧。既而,屋內死一般的沉寂,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榻上之人。
突然門吱吖一聲被推開,孫策領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娘娘,方太醫帶到。”躺在床上的符堅驀地睜開眼睛,
“扶我起來!”孫策愕然,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老者也隨之跪了下來。符堅被煙媚她們扶著,緩緩下了床,
“孫將軍莫要如此,”他虛弱的走到孫策身前,將他扶起,看了眼老者,“這不是方泰方老禦醫嗎?”老者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嘴唇顫抖著,
“皇,皇上,正是老奴!”
“都起來吧,莫要跪我,也不要叫我皇上,若是讓人聽見了,我死了倒無所謂,就怕你們受到無謂的牽連就不值了。”孫策也怕招來非議,便起身讓方泰為符堅診治。煙媚與姬羅將符堅扶上榻,方泰伸手,把住其脈博,漸漸的,其原本平靜的麵旁上的褶皺一點點加深,
“嘶,皇上怎麼會得此頑疾?”他不斷的搖著頭,似乎這是一個十分棘手的病,“即使找到了藥引子,恐怕……”煙媚,孫策,姬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疑惑,方泰看了看符堅,有些猶豫,不知當說不當說。符堅輕聲笑了笑,
“說吧,我的身體我是清楚的,你是不是擔心無人敢執刀將所謂的骨髓移進我的骨腔?”方泰十分佩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