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裏,通過不停的在雲溪村周圍的轉達,穆靈妃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路,難怪這裏常年與世隔絕,沒有一個人走出去,這裏的環境注定了這樣的結果。
對於這種情況,穆靈妃也頗為無奈,多次的出村探索無果。最後,穆靈妃不得已前往村長之處,要想詢問詢問關於以往的人怎麼出去的事。
雲溪村的村長名為王興平是一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小老頭,平日裏總是一副笑臉,眯著眼睛滿臉皺紋折在一起。
“村長。”穆靈妃敲開村長家的門,淡淡笑著打了個招呼。
“喲,穆姑娘,你怎麼來了?”村長開門看見穆靈妃站在外麵,很驚訝,“快進來坐。”
村長引著穆靈妃進了屋,屋內很簡陋,破破落落,這裏幾乎每一家都是這樣,破落但卻整潔。
穆靈妃落座望著村長看門見山說道:“村長,我來找你了解點事情。”
“不知穆姑娘想要問些什麼?”村長陪在穆靈妃身旁,問道。
“村長,村子裏麵以前有人出去過吧?”穆靈妃望著村長,問道。
“嗯,的確有人出過村,但已經是好多輩之前的事情了,我長這麼大都還沒有看見誰從村子出去過,甚至說連有這個念頭的人都沒有。”村長也沒有避諱,直言道。
穆靈妃眉頭蹙起,雖然知道這裏與世隔絕但還是有點失落:“那有關於這些出村的人的記載嗎?”
“嗬,穆姑娘說笑了,你看我們這個村子識字的都沒有幾人,怎麼記載?”村長平淡的一笑。
“那你們怎麼知道這些人出村的?”
“大多都是口口相傳下來的,所以具體可靠不可靠,真實不真實都無從考證。口口相傳難免有遺漏和一些不相符的地方。”村長歎息一聲說。
穆靈妃眉頭越發蹙起,這樣的話想要從以前出去的人這些方麵了解到什麼恐怕很難了。
“村長,你能跟我具體說說以前流傳下來的關於出村的人的那些事嗎?”既然已經開了口,穆靈妃還是決定先了解了解傳說不然就真的一無所獲了。
“好。”村長點頭,“關於以前出村的事啊...。”
村長徐徐開口,姍姍道來。
據說以前雲溪村還不叫雲溪村,那時候村子的外邊還沒有這一條將雲溪村環繞的小溪。村民們平日裏的飲水用水都來自村頭的一口古井。
村外小溪流淌的地方還是村民們耕地的一部分,與現在小溪之外的耕地是一體的連綿不斷,村民們靠著這塊地春耕秋收,自給自足。村民們滿足於現狀,過著平靜而幸福的日子。
變故的出現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村子裏麵唯一的一口井一夜之間突然沒有了水。這口井作為村民們用水的唯一來源,就這樣罷工,對於村民而言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村民們迅速的組織起人下井一探究竟,選了村子裏麵幾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一位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的帶領之下下井。當時村子裏麵找來了所有能用的繩子結成幾股,一一的把這些下井的人放下井,井外由專門的人負責拉扯繩子。
最開始毫無意外,井裏的人和井外還能夠溝通,向外麵傳遞著井下的消息,但隨著下井的人越來越伸入,逐漸的交流少了起來,直到最後沒有聲音。最開始由於繩子之上的重力還在,外麵的人雖然擔心卻還是依然等待著下麵的結果。隻到後來,井邊的一位村民突然之間發現手裏的繩子沒有了重量一聲大呼,外麵的眾人才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迅速的將繩子往外拉,但卻為時已晚,直到繩子繩子整根拉出都沒有任何下井的人的蹤跡。
盡管井外之人如何的呼喊都沒有絲毫的聲息。
“這是上天的懲罰。”井外的一位老婦仿佛是受了刺激一般,突然之間瘋瘋癲癲的在村子裏麵大聲的呼喊。下井的裏麵就有他的兒子,才剛滿二十歲,成家不足一年,孩子尚在繈褓之中。
沒有人嗬斥這位老婦,這些下去的人都是村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每一個人都與他們親生孩子一般。
村民們就在這樣沉重的氣息之中掙紮了兩天,存積下來的水已經所剩無幾。很快就要彈盡糧絕,這樣等待下去隻能是等著死亡前來敲門,村民們沒有辦法,再次組織人手準備從周圍的大山之中找來水源或者找到另一個棲息之地。
背負著村民的命運,這群人迅速的上了路,向著村外的大山進發。存裏麵僅僅剩下一些不算多的老弱婦孺在等待著這些人給他們帶來生的希望。用水越來越少,但出去的人卻遲遲不歸,到最後一些老人開始拒絕用水,仿佛絕食一般,把僅存的用水留給孩子和一些懷著身孕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