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中心當然就是皇宮了,整個皇宮大概占了皇城五分之一的地,這也充分說明了皇族在崇天國的地位。所以說雖然流傳著丞相和元帥都各自有各自的班底暗地裏麵對皇權虎視眈眈,但隻有丞相和元帥兩人自己心裏清楚,一切不過都是因為當今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而已,這不過是上位者對於手下的一種平衡的手段。
所以說,平日裏真正暗地裏彼此相互在爭權的也不過就是元帥和丞相兩派人而已。皇城的格局在皇帝登基的幾十年裏都是如此,兩派相爭,從朝堂之上再到私下碰麵都不曾變過。
丞相這幾天很煩惱,禮部尚書這幾天頻繁的親自前往元帥的府上,不知為了什麼事,這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麼好消息,在這背後往往意味著元帥可能有動作了,或者是元帥的意思,也可能是禮部尚書的鬼主意,誰都不知道。安插在元帥府的探子根本打探不出什麼東西。
“老爺,黃大人來了。”管家從門外走上前來低聲對著一臉愁緒的丞相說道。
“請到到大廳!”丞相對著管家吩咐道。
黃大人黃海生,官居兵部侍郎算是丞相派係裏麵的中堅權利,算是丞相派係裏麵最讓丞相器重的幾人之一。黃海生的來意不用想也知道是關於這幾天禮部尚書頻頻登元帥門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清這其中的不尋常,所以丞相也不意外,畢竟此刻的自己都在擔心。
黃海生剛剛落座,丞相後腳就進了屋,直接走上主座上坐了下來。
“丞相。”黃海生起身行禮。
“好了,不用來這套。”丞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吧,怎麼了?”
“丞相,這幾日禮部尚書李民秋頻頻前往元帥府的事元帥可知道?”黃海生訕訕一笑,收起拱著的手,出聲問道。
“這事還用你說?百官都在傳,誰不知道。”丞相望了一眼黃海生,低沉的說道,語氣之中透露著明顯的生氣。
“據屬下這幾天的打聽,終於是對於其中的原因摸清了一絲眉目。”黃海生說道。
丞相眉頭一挑,望著黃海生:“哦?說來聽聽。”
“前幾天,李民秋在天風酒樓宴請順天府丞張誌勇,也沒有提前包場隻是臨時直接趕人清場,據說當時天風酒樓一人被李民秋的行為激怒,怒火衝天。直接是出手將李民秋一頓揍,當時李民秋的一眾奴仆十幾人根本不是那人的一合之敵,摧枯拉朽的被那人打得落花流水。”
丞相眉頭皺起,越聽越不耐煩,說道:“你說這些幹什麼?”
“丞相忘了?聖上前段時間提的那事?”黃海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是說...?”丞相恍然大悟,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對,看情況元帥和李民秋應該就是在打這方麵的注意。”黃海生在一邊附和道。
“真是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膽子啊,林嘯天。”丞相聲音帶著寒意,冷冷的說道。
林嘯天,就是兩人口中的元帥。崇天國就隻有這一位元帥,可以說軍隊大權就在林嘯天的手上握著,崇天國的十路大軍半數以上的將領都是林嘯天的門生。
而黃海生口中的事情,是不久之前皇帝提出來的。皇帝要花費精力打造一支禁衛軍直接聽命於皇帝,不受其他人的調遣,專門駐紮在皇宮平日裏負責皇宮安全,但其實說白了就是皇帝要打造一直屬於自己的軍隊替他做事,形式大概就相當於錦衣衛。
禁衛軍的選拔已經進行了大半了,但禁衛軍統領卻是一直沒有定下來,雖然選出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驍勇善戰勇猛無比的人,但不知怎麼回事卻始終入不得皇帝的眼,所以統領一職就一直空缺著。按照黃海生的意思,這林嘯天顯然是想把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人悄無聲息的安排到皇帝的眼前,好出任禁衛軍一職。
如果事成,他林嘯天的權力比之現在更是再上一層樓,幾乎是一手遮天了,到時候恐怕是皇帝對他都是無能為力了。
“哼,他林嘯天就不怕功高震主嗎?一位皇上是傻子,滿堂朝臣都是傻子嗎?”丞相恨恨的說道。
“丞相,如果皇帝不知道這人是元帥的人,可就說不準了。到時候皇上假如真的是看上了這人,到時候林嘯天可能就真的不怕功高震主了。到時候,這朝堂之上隻怕就是他林嘯天的一言堂了。”黃海生說的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丞相突然冒火暴起。
丞相倒沒有和黃海生猜測的一樣因為怒氣而暴走,但是那張漲紅的臉的的確確的標示著此刻丞相的心情,極為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