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慢而又不經意間的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在孫瀚文房間的幾人對於時間的流逝是沒有什麼知覺的,但是孫瀚文的房間是可以直接觀察到一樓大廳的,所以對於之間暗淡的天色稍有注意的。
這麼長的時間,江嘯塵整個人幾乎就要虛脫了,此時看上去臉色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汗水從江嘯塵的額頭如水一般滴下,又在房間之內熾熱的溫度之下蒸發。往往複複已經不知道江嘯塵流了多少汗了,與江嘯塵一樣的還有鼎爐之下的趙夢玥,雖然自始至終趙夢玥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從盤腿坐下的地方移動絲毫,甚至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但是那股飄向鼎爐之內的清白色光線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停下過,很難相信趙夢玥的體內居然有這麼巨大的能量,這不光是讓孫瀚文三人驚訝,甚至就連江嘯塵也是佩服不已。
“最後三味藥了。”望著麵前靜靜躺著的三株藥材,伍臨風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此時在三人麵前各自還躺著一味藥,一百零一味藥到此刻絕大部分已經是入了鼎爐之中。
江嘯塵強撐著身體望著鼎爐,此刻鼎爐裏麵早已是翻江倒海的一片混亂了。
“伍臨風,金虹重水。”江嘯塵聲音之中已經不由自主的帶著疲憊,聽起來已經沒有了先前那麼的精神了。
伍臨風聽見聲音,雙目一凝,手中的靈力揮出將身前一瓶不算大的瓶子卷起扔向空中,拋向了江嘯塵。江嘯塵手中靈力如刀,劃過一陣風將空中的瓶子的蓋子削掉,泛著淡淡金光的水從瓶子之中拋灑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線條,江嘯塵手往上提,在空中的乳白靈力翻挾裹著這些泛著金色光芒的金虹重水遁入了鼎爐之中。
仿佛是沉悶的壓抑得到了釋放,鼎爐裏麵傳來一聲清晰可聞的碰撞之聲,將整個鼎爐都是掀起一陣激蕩。下麵看著這一切的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很難想象煉丹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好了,不要看了。孫瀚文,凝神花。淩一刀,紅心柳根。快!”江嘯塵見幾人盯著鼎爐之內一陣忘神,開口一陣大喝,督促著剩下的兩人將剩下的兩味藥送過來。
聽見江嘯塵的聲音,孫瀚文和淩一刀立馬反應過來,動作迅速的從地上拾起剩下的兩味藥對著鼎爐扔了過去。在鼎爐口,江嘯塵手中的靈力聚攏將凝神花以及紅心柳根禁錮住,靈力隨著江嘯塵的心念快速的衝刷著兩位藥,片刻功夫兩味藥已經失去了形狀變成了粘稠狀態。
見已經差不多了,江嘯塵手一揮鼎爐口的乳白色靈力挾裹著兩位藥衝進了鼎爐之中。鼎爐裏麵傳來劇烈的碰撞之聲,簡直就像平日裏麵的兵器碰撞之聲的那種聲音,很難想象煉藥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鼎爐不停的搖搖晃晃,在鼎爐的各個位置仿佛都有裏麵的藥材在劇烈的衝突,衝擊力甚至是將整個鼎爐都拉的變了形。
“這是怎麼了?”已經送完了藥的三人走到江嘯塵的身邊見到這一幕問道。
“這些藥材太多太雜,藥性要麼不融要麼相衝。所以藥性要彼此的融合,彼此的中和再能完美的成丹。”江嘯塵平靜的看著鼎爐的變化淡淡的解釋到。這一幕雖然對於孫瀚文三人而言很陌生,但是對於江嘯塵而言卻是在尋常不過了,當初他還是陣仙的時候,開爐煉的那一爐丹,中和藥性之時甚至將無數的星塵撞擊的粉碎。比起哪一幕,眼前的這些碰撞不過是些入不了江嘯塵眼的小兒科罷了。
“這鼎爐可是以南離玄鐵鑄成的啊!”孫瀚文大驚道,臉上的驚恐清晰可見。的確,南離玄鐵的堅硬程度在整個大陸都是出了名的,幾乎是無物可破,但是江嘯塵隨手煉的一爐丹居然能將這鼎爐衝撞的改變形狀。聽見孫瀚文的話,一旁的淩一刀和伍臨風也是一陣驚訝,在他們的認知之中還沒有聽聞過煉丹有這麼大的陣仗的。
江嘯塵瞥了幾人一眼,臉上輕微的露出一絲不屑:“大驚小怪。”
幾人被江嘯塵嘲諷的說不出話來,雙眼上翻給了江嘯塵一個大大的白眼。被這麼赤.裸裸的嘲諷,還讓他們說不出話來,也就眼前的江嘯塵能做到了。
沒有理會身旁的三人,江嘯塵目光緊緊的盯著鼎爐的變化,煉丹的過程任何時候都不能懈怠,如果看藥材全部進了爐入了藥就大功告成了,那就大錯特錯了。煉丹的過程不到最後丹成火滅,那麼就不能有絲毫的鬆懈,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因為這段過程之中的每一步都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