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吧。楚伯你放心,她可不會跑。”江嘯塵淡淡的嘲諷道。
“江嘯塵,還是說說你吧。”楚懷古目光緊緊盯著江嘯塵說道,“昨晚的事情,你打算如何給我一個交代,如何給軍府一個交代?”
“交代,你真的需要交代?”江嘯塵臉上浮現似笑非笑的神情,“楚伯,這可是你要的交代,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了。”
江嘯塵聲音很冷,楚懷古聽在耳中隻覺一陣寒意襲來,本是即將如夏的天氣,空氣之中帶著暖意,而且陽光明媚。在這樣的情況下,江嘯塵一句話就讓楚懷古整個人立生寒意,這隻怕是楚懷古自己都沒有想到。雖然江嘯塵攀上了穆靈妃的大腿,有穆靈妃可以給他撐腰,但是楚懷古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江嘯塵放在眼裏,說到底江嘯塵廢物的名聲響徹雲海城,誰都知道江嘯塵是個不會修煉的廢物,而且如今身在江嘯塵的麵前,也感受不到江嘯塵的修為又什麼精進的趨勢。
所以,在楚懷古看來,真正的麻煩隻是來自穆靈妃,畢竟雲海城是南玄國的國土,一國的公主在這裏幾乎是擁有無限大的地位,別說是他楚懷古了。就算是雲海城的城主在穆靈妃的麵前,也不敢有絲毫的脾氣,必須畢恭畢敬的伺候著。
以前江嘯塵在七殺軍府的時候。楚懷古一直沒有找江嘯塵的麻煩,就是因為忌憚穆靈妃,怕這位公主興師問罪,而江嘯塵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任他魚肉而已。
但是一直以來懦弱膽小的江嘯塵現在在他麵前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唯唯諾諾的態度了,仿佛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隨意說出的話裏麵,更是句句都帶著一股威脅。在聽見江嘯塵突然之間的這麼一句話,楚懷古竟然是有了一絲後怕,這讓楚懷古明白,眼前的江嘯塵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了,不過是自身有什麼奇遇亦或者隻是單純的因為穆靈妃撐腰而變得這麼自信起來,都讓楚懷古感覺到了細微的不同尋常。
“什麼叫我要的交代?”楚懷古眉頭輕微一鎖,皺成一個“川字”,臉色陰沉的說道。“不是給我交代,而是給軍府一個交代,你隨意的對軍府裏賣弄的士兵屠殺,觸到了軍府的軍規,所有的府主和所有的士兵都在等著你給出一個解釋。”
“好,明日正午,聚集軍府所有的人,在演武廣場我給大家一個交代,行了吧?”江嘯塵眉頭一仰說道,臉色之上更多的是不耐煩,被楚懷古三番五次提起這間事情的不耐煩。
“很好,希望到時你如約而至。”楚懷古沉著的點了點頭。
“自然。”江嘯塵回答道,“楚伯可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的話,就請回吧。”
江嘯塵淡淡的下著逐客令,讓楚懷古的臉色一陣變換。他是七殺軍府的大府主,在整個軍府裏麵,有誰見到了他不是恭敬萬分,巴結他都來不及,從來都是他下逐客令給別人,何時他被人下過逐客令。
江嘯塵臉上帶著輕微的笑意,饒有興致的望著楚懷古,手中舉著茶杯就這麼望著楚懷古也不開口說話,仿佛是在等著楚懷古自己走。
楚懷古見到江嘯塵這麼一副態度,臉上的表情是難看到了極點,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屈辱了一般。
“哼!”楚懷古起身,手狠狠一揮袖子,轉身迅速的出了大廳,季臻就在大廳門口,但是江嘯塵卻絲毫沒有開口吩咐季臻送一送楚懷古的意思。
“公子,這人是?”趙夢玥在一邊問道,臉色之上有著些許的疑惑。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江嘯塵對於楚懷古的態度,極為的不好,但是並不知道楚懷古是什麼人。
“記得,當時我們在鬼石林遇到的那些圍殺穆靈妃的人嗎?”江嘯塵望著趙夢玥問道。
“嗯,記得,怎麼了?”
“那些人就是他派遣的,專門追殺我和穆靈妃的。七夜冒險團的人也是他出的錢財雇的打手。”江嘯塵淡淡的說道。
“啊,當初哪些人是他派遣的?”趙夢玥驚訝道。
江嘯塵對著趙夢玥露出一個笑容,說道:“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嚇人,當初那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是他派遣去的,在鬼石林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是懷著湊熱鬧去的,想要亂中求利而已。不過當時我殺的那些人都是他派去的。”
“這樣啊,他為什麼追殺公子啊?”趙夢玥疑惑的問道,他聽見江嘯塵叫他楚伯,顯然並不是毫無關係,但是卻是這麼刀劍相向。這讓趙夢玥想不通,畢竟趙夢玥所在的趙家都是她父親趙文翰的一言堂,所以對於權力產生的爭端,她看得並不是很透徹,倒是一旁的明凱雙目之中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對於這一幕的理解要深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