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說把湯汁打多一點,那菜自然就要少一點,而且,每次湯汁都有許多剩的,在老板看來,就跟下腳料一樣,這一換算,可不十分劃算?
但江嘯塵也並不因此而不惱怒,不急不忙的說道,“既然如此,老板你今天也給我打一份唄,我看你這菜都快賣光了,這湯汁還剩這麼多,扔了多可惜。”
活脫脫的得寸進尺。
然而老板才不上當,他深知江嘯塵這家夥一旦有了湯汁混飯,一定會使勁兒的吃他的飯。
本來就吃的夠多了,再吃老板都覺得自己這月要虧本了,遂假笑道,“那怎麼行,這湯汁我剩的是要拿去喂豬的,過了這麼多手,已經很不幹淨了,吃了怕是要壞肚子。”
江嘯塵驚訝的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老板為了阻止自己大吃大喝,竟然這麼不要臉的自黑。
什麼過了這麼多手,什麼已經不幹淨了,這都是托詞好嗎?
這老板寧願把客人扔到一邊,都要過來給他們打飯,這並不是老板有多麼好心,僅僅是生怕他們一個手抖,打太多了,他這個做老板的,要吃虧。
因此,這菜,根本就隻過了他一個人的手。
而且,這老板手裏還帶著手套呢。
“老板,你這就黑得有點過了啊。”江嘯塵覺得他不道德,雖然知道是一回事,但被老板這麼一說,便還是生出了一兩分的惡心之感,“就不怕最後客人跑光,或者有人把你的店鋪告了?”
就在江嘯塵和老板較勁的時候,他用眼角餘光瞄到那兩人已經盛好了米飯,就要回座位去了,便用開玩笑的口吻來了一個狠得。
誰知老板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直接就戳穿了那層假像,“再被你這麼吃下去,我這旅館不關門也要被你吃破產,盈利不下去了。”
江嘯塵摸了摸鼻子,略略生出了一絲不好意思,但見到那兩人已經開始聊了起來,生怕自己錯過了重要信息,便不再歪纏下去,三兩下結束了話題。
那老板看著江嘯塵的背影,莫名有種自己耍了感覺。
挑事的雖是自己,可若不是江嘯塵那態度不對,他也不至於跟他辨來辨去的,結果剛被挑起了一絲興致,這家夥居然罷休了?
但江嘯塵沒再追著要湯汁,隱隱讓老板鬆了一口氣,就把這事給略了過去。
這邊,江嘯塵回到自己的座位,正好就聽到其中一人說,
“這劉家要醫生要得急,據說隻要證實是醫生,有真水平,就是那舉薦的人也能得一把賞錢,還不少呢。”
“可惜啊可惜,你我都不是醫生,否則這下就好了,劉家對於醫生給的待遇可高了。”
“是啊,我們得知消息還是有點晚了,今天下午就是招工的最後一天,也是那許多醫生比試分出高下的一天,之後這醫生甭管醫術多高明,阿拉什家都不要了,可這一天時間,又能做什麼,我們就算想找到醫生當個保證人,但這時間也太短了吧,根本不夠。”
江嘯塵眼睛一亮,他正愁找不到舉薦人,卻沒想到眼下這兩人也愁一個醫生,好當舉薦人,得那一筆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