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人怎麼說,我希望你能永遠遵守自己心中給自己劃出的底線,不要被誘惑迷了眼睛,到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和你分開。”
柳妙雲自有一套自己擇偶標準,“我不怕我的男人殺過人,但我不希望我的男人變得毫無原則底線可言,三觀不合還怎麼在一起。”
她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江嘯塵倒是頭一次看到,頓時覺得柳妙雲真是哪哪都好看,連翻白眼的動作都這麼可愛。
“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
既然江嘯塵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柳妙雲了,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便道,“其實我家也沒有那麼複雜,我的太爺爺從前也是一個中醫,但是在那段特殊時期,受了罪,老人家心愛的醫術被視為糟粕,祖上傳下來的古籍都被燒了,老人家氣得一病不起,後來就留下家訓,子孫後輩以後不要學習中醫,就算學了也不要表現在外人麵前。”
“難道不是應該更倔強,更要學嗎?”江嘯塵有些好奇。
柳妙雲搖搖頭,“太爺爺是被那些人寒了心,從前太爺爺醫術非常高明,救了不少人,但恰恰也是這些被他救得人給害了,還有一部分接受過太爺爺恩惠的人,雖然沒有落井下石,但也隻是冷眼旁觀,太爺爺一時偏激,覺得既然他們都看不起中醫,還將之視為封建迷信,就幹脆不要再接受中醫的治療好了。”
江嘯塵有些沉默,良久之後才道,“教我中醫的那個老爺子,也就是我師父,他是師祖的養子,師祖比你太爺爺慘多了,他是被自己的親人給害的,臨老了身邊隻有我師父一個人,他本來不打算教我師父的,後來是我師父實在喜歡,耐不住他的懇求,才會答應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痛惜之色。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裏有一些殘缺的古籍,還有我太爺爺後來在病中默寫出來的方子,隻是被家人埋在地底下,直到許久之後,才挖出來,有些破損,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我家人雖然努力想把方子還原出來,但是奈何沒有師父帶,爺爺他們是沒有天分,學得不精,爸爸叔叔他們直接學得就是西醫,他們也不敢貿然把自己還原的方子用在人身上,你如果有時間,可以給我回家一趟,我覺得以你的醫術和自創藥方的能力,沒準真能做到我們家幾代人都渴盼的事。”
柳妙雲繞開這個沉重的話題,說起了別的。
江嘯塵也努力讓氣氛活躍起來,調侃她,“怎麼這是要帶我去見家長了嗎?”
“想得美,這是一場中醫與中醫的交流會。”柳妙雲嗔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沒有求婚,就想讓我帶你見家長,門都沒有。”
她自以為自己說的聲音極小,卻不知道江嘯塵的耳目有多好,他心中一動,隱約有了想法。
“對了,你到這裏來,就隻是問我剛才那個問題嗎?”柳妙雲忽然問道。
“不是,隻是來驗證一下,同時,給你加個籌碼。”江嘯塵隱隱已經猜到了柳妙雲在其中插了一手,他本來不想把柳妙雲卷進來的,但柳妙雲既然選擇主動插手,沒準就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