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息著,停在雨中,疲憊將他籠罩著,他沒有放鬆警惕,噬魂槍仍然緊握,隻要稍有危險的氣息,他的槍可以隨意攻向任何方向。
一聲尖叫從室內傳出。
“白瑪!”贏臻的心猛的抽緊了,臉上的疲憊瞬間消失,他發足狂奔,豆大的雨滴打落在臉上,陣陣刺痛。
室內一片漆黑,老李頭在門外拉住了他。
“小心!”
贏臻微微顫抖起來,他將身體緊緊貼在牆上,像是可以感覺到裏麵有形有質的肅殺之氣和悲哀絕望。
老李頭靜靜地聽著裏麵的動靜,手中的照膽正在不安地震鳴,他聞到了他所熟悉的味道,仿佛那一幕又在眼前。巨大的恐懼頓時從心底升起。
“世子,趕快走!”
閃電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鐵青,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贏臻握緊噬魂,老李頭在他眼睛裏看見了固執得可怕的意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堅決。
房門被猛的撞開,贏臻迅速地閃進去,融在黑暗的牆角裏,他不敢貿然出槍,房間裏的黑暗讓他分不清目標。淡淡的香氣彌漫在周圍,那是白瑪的味道。
老李頭將身軀立在門口,即不進來也不出去,照膽提在手中不安的鳴動著。
室內的燭火被點燃,照亮了周圍的一切,白瑪靜靜的躺在床上,她昏了過去。點亮燭火的是一個中年人,披著紅色的大靡,腰間斜挎著沉重的黑鞘長刀,一隻手一刻也不曾離開腰間的刀柄,如踞地將撲的猛獸。
坐在床邊的是一個魁梧的年輕人,一身華美的漆甲籠罩了他的全身,頭部以外沒有半點皮膚暴露在外。他靜靜的坐在那不發出一點聲音,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他的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烏青的巨劍劍尖點地,套著特殊材質褐色手套的手緊緊握住劍柄。
老李頭緩緩走進來,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了年輕人的臉上,熟悉的味道中隱藏著一絲的陌生,他分不清這種感覺,滿腹的疑惑刻在了臉上。
“老朋友見麵,本應開心才是!”年輕人嘴角的微笑更像是刀刻上去的。
老李頭道:“你不該還這麼年輕的!”
年輕人接道:“或許你該說,我不該還活著吧。”
老李頭道:“我不介意和噬魂槍再殺你一次!”
年輕人岔開話題:“你可能一直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該有多遺憾啊。”
老李頭冷笑一聲:“我沒有給人立碑的習慣,以後也不會有!”
年輕人苦笑:“他們還真的傷了你,你真的是老了,你的血還在流,你是知道的,血腥的味道可以讓我興奮,而他!”他指著站在牆角的人。“他的槍術比他父親還要淩厲,卻少了一份沉穩之氣。戰鬥中不會調整呼吸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的槍還能舞多久呢?”
贏臻站直了身軀,他聽不懂他們的話,他關心的隻是白瑪,他將身體繃緊,緩緩拉開了戰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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