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實行的是連坐製度,所謂連坐是指一人獲罪,若有人知情不報,那麼這個人也同樣被判相同的罪名。
墨皇並沒有頒布聖旨對他定罪,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若屬處罰的太重,他又擔心打草驚蛇,若是處罰的太輕,那皇族還有何威嚴可言!
想的太陽穴凸凸,索性把問題拋出去。
“靖王,花敬定該如何處置?”
蘇錦言筆直的站在大殿之上,清俊的麵孔上滿是淡然之色,微微躬身,明明是有些卑微的動作,他做出來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很諂媚,反而落落大方,“聖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認為,花敬定作為朝廷一品官員,觸犯我天墨律例,若是不殺雞儆猴,加以嚴懲,豈非告訴世人,天墨律例可以隨便踐踏!”
潘威頓時一驚,這樣的話,蓮兒豈不也要一同北問罪了麼!欺君的罪名可不小!
“聖上,臣有話要說!”
“愛卿但說無妨。”
潘威拱腰一拜,“聖上,僅憑著幾張宣旨加上靖王殿下的推波助瀾,就斷定一品大臣的罪名,若是就這樣輕易問罪的話,有些草率,臣認為,不如先把花家上下打入大牢,找到確切的證據再定罪。”
先拖延時間,保住花家眾人的性命,再派人去消滅證據。
若花家真的滿門抄斬的話,之前潘家所投進去的精力,不就白費了!
蘇錦言冷冷道,“潘大元帥!你這麼維護花家,是否和花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潘威臉色漲的通紅,可鑒於對方是親王,不敢說的太重,“靖王殿下,簡直欺人太甚!”說著嘭的一聲跪倒在地,“聖上,潘家從未做過背主的事,望聖上明鑒,臣對您絕對忠心耿耿!”
“那為何潘元帥反對嚴懲花家?”蘇錦言犀利的看著他,說出的話一點都不給他麵子!
潘威在官場裏浸染了那麼多年,十分精明,“臣隻是認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
“那元帥為何在戰場上殺人無數,沒有那麼仁慈?”
蘇錦言一句話把潘威堵的一噎,麵部的肌肉微微有些抖動,“荒謬!戰場豈能與現在相提並論!”
“那本王有句話問元帥,希望元帥能夠如實回答!”蘇錦言嘴角揚起極淡的笑容,星眸發出耀眼的光芒,攝人心魄。
潘威一愣,隨後反映過來,“不知王爺有何問題。”
“天墨律例是當年太祖皇帝為了更好的治理國家頒布的,是或不是。”
“是!”
“那若有人觸犯律例,該當如何處置?”
“自然是按律處置!”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請聖上嚴懲花家!”
潘威感覺像雷劈了一般,怎麼會這樣!他在官場裏浸染了那麼多年,居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算計了!
從他剛剛問問題開始,就已經挖好坑等著自己跳進去,自己也傻乎乎的跳了進去。
他問問題無非是想讓自己親口說出來,若是之後自己再反對的話,那就是被打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現在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