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再理會癱在地上的格裏芬,徑直離開,尤蘭達和卡爾跟著離去。
一場風暴看似消弭於無形,但是格裏芬知道,這對於他來說,隻是暴風雨的前奏,因為大公的裁決會更加嚴厲!而從另一方角度來講,為了掩飾陰謀的痕跡,他很可能被主人滅口,一想到那些人的手段,格裏芬全身不禁發冷,他窮盡腦力去思索可能的生存之路……
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也許把一切都供出來是個不錯的選擇?格裏芬的眼裏閃爍這殘忍的光芒。
很快,一架帶有金雀花標記的豪華馬車從威廉古堡絕塵而去,整個馬車車轅和骨架由堅如鋼鐵一般的硬木製成,車廂呈白色,帶淡金色鑲邊,十分華麗,上麵優美的線條花紋可不僅僅是起到裝飾作用,如果沒有它們,再套上幾匹好馬也拉不動這輛馬車,它們即是魔紋,組成一係列複雜的魔法陣。
魔紋賦予馬車『輕靈』、『減震』、『保暖』和『偵查之眼』的功能,坐在裏麵十分舒適,絲毫沒有行進在森林中的感覺。
此時,車廂內沉浸在靜默中,羅恩與查理麵對麵坐立。
查理直感覺到他麵對的是一堵沉寂的山岩,深邃內斂,不經意間,可見黑山岩石縫隙中正流淌著粘稠的熔岩,隨時可能噴發出漫天遍地的熔岩火海。
那厚重凝實的感覺,讓查理感受到巨大的壓力,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精神上的壓力幾近實質化,他算是體驗到了大法師層次的強者的實力。
終於,大法師開腔了:“查理,你確實很聰明,又一個人倒在你的算計之下,但是,我並不感到開心,魔法的領域應該更加純粹,如果你心中有很多雜念,將注定在魔法之路上走不長遠。”
查理默默點頭,解釋道:“老師,我想說其實我沒得選擇,如果我不留一分心思,就可能受到迫害,而最終死去,你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嗎?”
羅恩皺眉道:“你是指公主的事件?”
“是!一切都太巧合了,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再說,你覺得我會是那麼愚蠢的人嗎?去幹一些沒有可能,又會導致自己滅亡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不像,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在海內斯城會有如此差的風評?我想這大概不會是空穴來風,沒道理所有的人都看走眼!所有人都厭惡你!”
查理苦笑道:“過去的事情我都認了,老實說,我是被那一巴掌打醒了,也許是血統覺醒了吧!以前渾渾噩噩的頭腦一下子變得異常清晰,看透了當下的處境,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想做什麼。”
天賦和血統是這個世界上人們無法解釋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它讓勤奮變得蒼白無力,任何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可以推到它的頭上,而且準不會讓人懷疑。
羅恩淡然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大地雷霆血脈可沒有開發智力的功效!”
查理唯有報以一笑。
盡管仍舊抱有懷疑,但羅恩對於他的解釋並未提出異議。
“你家族的事情,我不想參與進來,你也不許打著我的旗號做任何事情。你要明白,你現在隻是我的魔法學徒,31個魔法學徒中的一個,既然選擇我作為你的老師,就要遵守我製訂的規則,如果讓我發現你有違背規則的行徑,我會取消你的學徒資格,並收回賜予你的一切。”
“明白。”
羅恩諄諄告誡:“這個世界最不缺乏天賦異稟的人,和真正的天才相比,你並不顯得特別出色,更別提你還浪費了最寶貴的十年,查理,你真的沒有任何驕傲和懈怠的理由。”
查理鄭重點頭,回道:“是的,多謝老師的教誨。”
羅恩說道:“我會把你在植物園的表現,以及格裏芬所做的一切告訴大公,沒有任何袒護,隻是陳述事實。
另外,也會向他表達收授學徒的意願,至於他同不同意,我無法保證,如果他反對這件事情,那我也無能為力,你隻能自己想辦法。”
“好,老師能做到這個,我已經萬分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