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了一路,路過一處茶棚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則江湖傳聞,聽聞神兵山莊的左壇主大婚,邀請了江湖各路豪傑前去觀禮,隻是,卻沒人見到神兵山莊莊主出麵。
“嗯,還有一天半就能到神兵山莊了,我們去湊熱鬧吧!”閻漠笑將茶水灌進水袋裏開始喝水。並沒有用茶碗直接喝。
伊流點頭同意,他也沒地方去,跟著阿果也可以。
隻是,這段路程並沒有讓他們走完,一行人就出現在了他們趕路的路上。
“參見莊主,”領頭之人對著閻漠笑一拱手,臉上帶著恭敬。
“我們就知道,莊主怎會無緣無故失蹤呢!你看,沒事吧!”領頭人身後走出的年輕人直接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嗯,回山莊吧!”閻漠笑緊了緊已經在他懷裏睡著的少年。
沒錯,趕路以來,伊流的大概經曆就是睡覺、被叫醒吃飯、睡覺、被叫醒吃飯,如此循環而已。
眾人齊齊看向莊主懷裏的少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那少年長了一張圓圓的臉,肉嘟嘟的,看著很可愛,睡夢中在閻漠笑的懷裏蹭了蹭,讓人特別想去揉一把。
他身上穿著青衫布衣,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書童,但因為頭發短短的,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莊主,你從哪裏撿來剛還俗的小和尚,還靠的如此之近,你如此厭惡他嗎?”
後出來的年輕人對閻漠笑雖然也同樣恭敬,但卻沒有領頭之人那樣的嚴謹情緒。
也不怪他這麼說,閻漠笑自己本就是個毀行走的大殺器,全身上下,哪怕是頭發絲都可能會把人毒死。
他身上那種香味也並不是什麼香料的味道,而是由於他身上的毒素太多,自然形成的一種味道,卻也不是好玩的,若果靠太近,聞多了,也是會讓人喪失神智的。
所以,從來沒人敢站在閻漠笑三尺之內的地方,就算是閻漠笑自己,也會因為身上的毒而刻意遠離他人,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會讓人近身。
此時閻漠笑這麼近距離的抱著一個人,那不是要害他是什麼?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閻漠笑要想殺一個人,也不過是彈指間的問題,不必這麼刻意的,還去抱住這個人。
閻漠笑已經驅馬走到了前頭,聽了年輕人的話,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你們喚他小公子即可,他……他與常人不同。”
那年輕人與領頭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異,但什麼都沒有說,連忙驅馬追了上去。
伊流睡醒的時候,能感覺到已經停止趕路了,身上似乎蓋了毯子,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身邊的一側很溫暖,有劈啪的燒火的聲音,有談話聲在遠一點的地方傳來。
“蘇心實怎麼樣?”這是阿果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伊流覺得他的聲音裏帶著淡淡寒意。
“莊主你一路過來,應該也聽說了他要大婚的消息,他要娶的……要娶大小姐,就在這月初八。”
這是個陌生的聲音,聽上去是個很嚴肅的人。
“哼!什麼東西,一個壇主也妄想迎娶大小姐,若不是他說是莊主將大小姐許配給他,大小姐豈會委身與這樣的一個小人!”
這個聲音相比之前的那個聲音就跳脫一些,說起話來就有種衝勁,看著似乎脾氣也不怎麼好。
“妙雲那等心高氣傲的女子,怎會看上他,就算是我的命令,她也不會聽從,看來,此事她那母親也是插了一腳,如若不然,妙雲怕是早已將蘇心實殺掉了。”
這又是阿果的聲音,說起這個叫妙雲的女孩兒時似乎還是很愉悅的。
伊流窩在毯子裏聽著,一雙眼睛卻是沒有睜開的,身側的火堆燒的很旺,讓他覺得挺暖和。
“蘇心城怎麼樣?”閻漠笑又問。
“這……右護法失蹤了,屬下已經數日不見右壇主了。“又是那個嚴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