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也許會讓別人一頭霧水,但卻有一個人一臉驚訝的看向了百裏清風,那就是站在他身後的沈景。
沈景看了一會兒百裏清風,抬頭又深深的看向了伊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行!”閻漠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不知道百裏清風要伊流的血做什麼,但他知道,按照百裏清風對醫術的如癡如狂,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看向百裏清風說道。
“換個要求吧!”
百裏清風也想到了閻漠笑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隻是將那瓷瓶在手裏把玩著,慢悠悠說道。
“一條命和一瓶血,你慢慢想,我可以等著。”
說完,百裏清風就真的不說話,坐在那裏就看著床上的羅清。
白子度就站在床邊,他看著床上的羅清,又抬頭看向了伊流,這時候,他若是說了話,就會把閻漠笑陷入兩難的抉擇中,而閻漠笑肯定是不會傷害伊流的。
他知道,就算閻漠笑不答應這個要求,也是有別的辦法請百裏清風醫治羅清的,但他真的等不及了,羅清的命那麼脆弱,晚一分就多一份危險。
所以,他這時候也就隻能指望伊流能做些什麼。
伊流伸手拽了拽閻漠笑的衣袖,然後錯開步子,從閻漠笑身後走出來。
“阿水,”閻漠笑拉住他,伊流回頭衝閻漠笑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桌前,將那個瓷瓶打開了。
百裏清風看了一眼閻漠笑,雖然沒什麼表情,嫌棄的意味卻並沒少多少。
沈景自覺的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遞給百裏清風,抽出匕首,百裏清風抓起了伊流的手腕,撐開他的手掌,正要劃下去,百裏清風的手一頓,看向伊流。
“可要閉上眼睛?”他記得在太白精金礦洞中,閻漠笑就是給伊流蒙住了眼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應該是有些道理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條青色絲帶已經落在了伊流的眼睛上,閻漠笑細細的將絲帶係好,從背後將伊流抱進懷裏,伸手握住了伊流的手臂。
“阿水莫怕,一下就好,”閻漠笑有些無奈,他自知這是伊流答應了百裏清風的要求,但仍是舍不得。
百裏清風微微挑眉,手上的匕首已經劃破伊流的手掌。
“握住拳頭,”百裏清風說道,得到的就是閻漠笑憤怒的一瞪。
伊流卻十分聽話的握上了拳頭,都說十指連心,掌心的疼也並沒有差到哪裏,何況他握住拳頭,隻是他卻並沒有出聲,微微皺著眉頭。
伊流的血和普通人的血並沒有什麼兩樣,被伊流握著拳頭寄出來,係數流進瓷瓶中。
瓷瓶並不大,但也不小,裝滿一瓷瓶的血之後,伊流的臉色有些差。
百裏清風皺眉看著伊流這幅樣子,沒有鬆開伊流手腕的手直接按在了伊流的脈搏上。
“他受了內傷,你不知道?”百裏清風轉頭看向閻漠笑,看現在這樣的保護狀態,閻漠笑應該會察覺才對。
聞言,已經將伊流手掌握在手中包紮的閻漠笑一頓,也是伸手探了一下伊流的脈搏,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些天忙於趕路,而伊流開始就是處於癲狂狀態的,後來平靜下來之後也十分安靜,並沒有什麼特殊表現,以至於他連伊流內傷都沒有察覺處來。
見閻漠笑一臉懊悔,百裏清風也沒有說下去,隻是轉頭吩咐沈景。
“這幾日你替小公子療傷。“
“是,島主,”沈景點頭領命。
百裏清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立刻就開始著手了羅清的治療。
羅清的心脈被金還丹護住,自然是留了一條命,但金還丹的藥力早晚會退幹淨,到時候再加上羅清嚴重的內傷,必死無疑。
百靈清風命人準備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在房間中燃上了藥香,將羅清脫的隻剩一條褻褲就送了進去,然後他跟著也進去了。
白子度本也是想跟著他一起進去的,卻被沈景攔在門外。
“島主治病的時候,不允許有外人在場。”
白子度啞然無語,沈景說完這句話之後,分堂堂主果然的派人守住了房門,果然是一點也不鬆懈。
“放心吧!無事的,”閻漠笑看向白子度。
白子度也隻能點了點頭,想伊流一拱手,道:“此次,多謝小公子。”
伊流一愣,他自覺是因為他羅清才會傷重至此,就算要了他半條命,羅清的命也是要救的,白子度突然跟他道謝,反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閻漠笑伸手拍了拍伊流的發頂,衝他微微點頭。
“小公子,島主吩咐我來為小公子療傷,小公子現下可空閑?”沈景上前一步,一雙眼睛看著伊流,滿眼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