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抱著枕頭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站在窗前的閻漠笑,明明他在笑,可伊流就是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阿水為什麼不說話?是沒有想我嗎?”閻漠笑伸手緩緩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裏麵是黑色長衫,窄袖處可以看出,他袖子中又什麼東西放著。
伊流立刻搖了搖頭,他當然想,隻是他在哪裏被關著,根本無法逃跑。
“我很想你,”伊流輕聲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紅。
聽到伊流的話,閻漠笑輕笑出聲,伸手拿掉了伊流抱在懷裏的枕頭丟在一邊,這才側身坐在床上,伸手將伊流拉進懷中。
“阿果?”伊流奇怪的看著閻漠笑,今天的阿果,似乎有點奇怪啊!
“阿水,”閻漠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手撫上伊流的臉頰,然後神情吻上伊流的唇瓣。
伊流有點懵,但仍是很積極的回應了閻漠笑的親吻。
隻是,伊流顯然小看了這個吻,當他發覺自己的的衣服被解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閻漠笑壓在了床上。
伊流伸手按住了閻漠笑準備脫掉他衣服的手,瞪大了眼睛看著閻漠笑。
雖然對閻漠笑來說,伊流的力氣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但他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阿水,”閻漠笑真個人都壓在了伊流的身上,他身形高大,幾乎將伊流整個人都抱進懷中,看不到一點痕跡。
閻漠笑微微抬頭,一條顯而易見的銀絲在兩人唇間拉開,然後輕輕斷開了。
伊流臉色爆紅,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阿水,若不是此次的事情,我竟不知,我已經如此離不開你。”
閻漠笑伸手將伊流的頭發扶到耳後,仔細的看著伊流。
這些天,神兵山莊和千藥島的人都在外麵尋找著伊流,但每日傳回來的消息無一不是沒有找到,隨著時間的流逝,閻漠笑也越來越煩躁。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伊流手無縛雞之力,就這樣被抓走之後,他可能連絲毫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不敢想象,伊流會被怎樣對待,他設想過,也許對方抓伊流隻是為了對付他,也有可能在青雲堡的時候,伊流的表現太過顯眼而被人記恨,更有可能是被衝虛派的人趁機抓走報複。
可是,無論他想的原因是什麼,無疑每個結果都不是閻漠笑希望看到的。
當他在那個院子裏,推開房門看到伊流的那一刻,他十分慶幸,他不可否認的是,懷疑五十嵐可能跟蘇心誠兄弟的背叛有關,但他是感謝五十嵐沒有傷害伊流的。
“阿果,”伊流伸手握住了閻漠笑的手,輕輕捏了捏,雖然閻漠笑的目光十分深情,但閻漠笑這麼大的個子,壓在他身上也是很重的。
“以後,我去哪裏,你都陪在我身邊好不好,”閻漠笑反握住伊流的手,深情的目光一點已沒有變。
“好,”伊流口上答應的認真,推了推閻漠笑想要把閻漠笑推開。
這時候,閻漠笑也終於發現,伊流大概是不太能承受他的體重,翻身躺在了床上。
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他們的房間裏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發出輕微一聲之後,房間裏徹底陷入了黑暗。
伊流以為他們要睡覺了,伸手就抱住了閻漠笑的手臂,然後拉過枕頭枕好之後,雙眼一閉,竟然真的睡著了。
閻漠笑:……這麼好的氣氛,他剛才為什麼要從伊流的身上下來?
閻漠笑並沒有馬上啟程,而是在此處又待了幾天。
而就在這幾天裏,李長海因為搜刮民脂民膏,並殘害多人性命而被革職嚴辦,在這幾天裏,縣衙裏的人換了一大批出來。
五十嵐逃跑的時候,並沒有及時從伊流這裏拿走那可從寶玲瓏裏取出來的珠子,在伊流這裏也沒有什麼用,所以伊流就直接交給了閻漠笑。
至於伊流被關的這幾天裏,伊流寫在紙上的那些字到也不是沒有根據,他是真透過陽光看到了珠子裏的內容,但珠子裏的並非是什麼字,而是一幅畫。
那副畫似乎是某個地方的地圖,隻有很小的一點,卻畫的錯綜複雜,而伊流之所以寫出的那些字,其實就是地圖路線交彙在一起的地方,所以看上去,那些字才不被認出來是什麼字。
而百裏清風卻沒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待著了,他帶著沈景啟程回千藥島了,據說是因為再不回去,從伊流這裏得到的血就要失效了。
至於什麼效用,閻漠笑大概能猜到,但伊流本人卻十分困惑,他的血其實沒有任何特殊的作用,就是普通的血液罷了,別人的是什麼顏色,他的就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