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兵山莊門口,此時站了一群的人,為首的是兩個人,一個貌美的中年婦人與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
那婦人打扮十分華麗,身上是一襲華貴的紅色長裙,頭發高高挽起一個雙刀鬢,上麵金玉滿頭,看上去每根發釵都價值不菲。
那婦人臉上化著精致妝容,看上去倒是和呂妙雲有幾分相似,但比呂妙雲少了一份仙氣卻又多了一份成熟韻味。
而她旁邊的男子比她站的稍後一步,一身黑衣勁裝,雖麵容十分英俊,但卻比白子度更是多了幾分不近人情與蕭殺之氣。
“哎喲,莊主大人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那婦人開口便是一句酸話,語氣能夠聽出毫不掩飾的諷刺意味,麵上也盡是嘲諷,她就是呂弦的妻子,神兵山莊的大夫人。
“師娘,許久不見,”閻漠笑似是習以為常了,帶著伊流下了馬之後,徑直往大門走去。
“莊主,”那黑衣男子隻是叫了一聲閻漠笑,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麵上半絲表情也無,如同一根木樁一般。
閻漠笑也不見怪,衝他點了點頭。
“阿水,這位是我師父的夫人,我的師娘,你喚她大夫人即可,”閻漠笑指了指大夫人說道,有指了指那個黑衣男子接著介紹。
“這位是玄字堂堂主呂青陽,嚴格來說,算是我的師兄,你叫他師兄即可。”
伊流正站在閻漠笑身邊皺眉,因為他覺得那個大夫人不太討人喜歡,說的話也並不中聽。
聽到閻漠笑這麼介紹,伊流聽話的點了點頭。
其實伊流比誰都顯眼,不是說他長得多好,而是因為他竟然站在閻漠笑的身邊。
閻漠笑是什麼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即使是呂弦在這裏,大概也是不會輕易靠近閻漠笑的,這個少年卻可以。
江湖上,什麼東西傳播的最快?無異於就是謠言,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是足夠傳到這神兵山莊了。
聽說是個機關好手,還救了很多江湖門派的人,被送了個外號叫機關師,而且跟閻漠笑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最多的猜測便是,這機關師就是閻漠笑的男寵。
呂青陽上下打量了一下伊流,目光中並沒有什麼讓人不舒服的東西,而是十分平淡,就像是路上見到陌生人,多看一眼罷了。
大夫人就不一樣了,她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伊流,目光中不無挑剔與毫不掩飾的嫌棄。
她不喜歡閻漠笑,自然更不會喜歡伊流,不恨屋及烏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我還以為你出去一趟會長進不少,沒想到竟是越變越差了,”大夫人用眼角飄了一眼閻漠笑,聲音裏的嘲諷更是沒有絲毫改變。
“師娘有空在這兒擔憂徒兒,不如擔心一下妙雲吧!”閻漠笑的不悅直接表現在臉上,雖然口氣並無嘲諷,但話裏的意思卻讓大夫人臉色發黑。
“你知道那不孝女去了哪裏?”大夫人瞪著眼睛,倒是還有些氣勢。
閻漠笑卻並不當回事,以她剛才看伊流的眼光打量著她。
“妙雲雖是不孝,但徒兒覺得,她還不如剛出生就沒了娘親來的實在。”
“你!”大夫人臉色發黑,“你剛一回來,就要與我對著幹是不是!”
“不是徒兒要與師娘對著幹,隻是徒兒句句說的都是實話而已,”閻漠笑拉著伊流往裏麵走,跟在他後麵的眾人全都跟上去。
“你知道什麼!我那是為了她好!”大夫人在門外站著,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但喊完之後馬上就臉色一變。
閻漠笑眼神一厲,目光狠狠刺在大夫人的臉上。
“為了她好?所以師娘便置神兵山莊與危難之中,你可知曉,若本莊主當時斃命於外,就算你有一個漂亮女兒,你還當真覺得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與這偌大的神兵山莊嗎!”
大夫人被閻漠笑的話說的麵色發僵,閻漠笑卻沒有停下,又接著說道。
“這神兵山莊乃是師父傾盡一生心裏建造,花費多少心血師娘難道不是親眼所見?徒兒不才,雖不能將神兵山莊發揚光大,卻也將神兵山莊打理的井井有條,師娘便要將徒兒與師父的心血全部都毀掉嗎!”
大夫人已經說不出話,隻能愣愣的看著閻漠笑,臉色已經從黑變成紅。
“來人啊!”閻漠笑喚了一聲。
“屬下在,”兩個護衛站出來,麵色嚴肅。
“將大夫人給我送回玉尺樓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閻漠笑淩厲的目光仍是盯在大夫人的身上,似乎十分氣憤大夫人的作為。
“是!”兩個護衛領命,上前就要押住大夫人。
大夫人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雙手往腰上一叉,一跺腳說道:“我看誰敢碰我!”
那兩個護衛果然站住了,大夫人得意洋洋的看向閻漠笑。
“既然師娘這麼說,那邊將師娘院子裏的丫鬟仆人也都撤掉一半吧!免得師娘不知我與師父的辛勞。”
閻漠笑看了一眼那兩個護衛,再次說道:“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