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見那個人麵色十分痛苦,身體一軟就趴在了地上,身體抽搐著的樣子,看上去十分難受。
伊流也同樣看出來,那個人的指甲也如同閻漠笑一般的發黑,不止是這個抽搐的人,就連老頭兒和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是這樣的指甲,但是,他們身上並沒有閻漠笑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
看著地上抽搐的人,伊流卻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指甲的顏色都一樣,是不是就是說他們和閻漠笑一樣都是滿身是毒的人?但是,閻漠笑在嚐到他的血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反應啊!
“聽聞你可以不懼怕閻漠笑身上的毒?”老頭兒沒有管那個還在抽搐的人,而是將目光再次轉向了伊流。
伊流不知道老頭要做什麼,但緩釋誠實的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他緩震沒必要為了這種眾所周知的事情否認,畢竟隻要看到他站在閻漠笑身邊,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老頭兒再次上下打量伊流,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人擺手。
“將他帶到我的腰廬去。”
“是,師父,”那幾個跟進來的人領命,然後上前拉起了伊流,但是因為伊流手腳上的鐵球,他們隻能拉住伊流的胳膊,然後托著胳膊往外走。
伊流疼的難受,手腳上的重量實在讓他難受,但是他也隻能忍受著,做不了什麼事情。
他被幾個人拖著走了很遠的路,他的衣擺落在地上,被地上潮濕的泥土沾髒。
伊流趁著這個功夫往外麵看去,看到的卻令他十分失望,因為,這裏似乎就像是個地下世界一樣,全部都是山洞,頭頂上也並不是天空,而是黑漆漆的山體,兩側插著點燃的火把,把山洞照的如同白晝。
伊流被托著走了很遠,從那邊的山洞七扭八拐的送到了另一個山洞,但是,一進山洞之後,伊流就有些腿軟。
這裏隻有零星的火把照亮,在地上挖了一個個的池子,池子中是棕色的液體,看上去有點像熬好的藥汁兒,而空氣中濃重的藥味道也印證了伊流的這個想法。
而在藥池的兩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這些人無一不是麵色青黃,骨瘦如柴,看上去命不久矣的樣子,還有幾個守衛正在從藥池裏淘一碗碗的藥汁兒灌進這些人的口中。
“放心,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還是試藥的階段,你已經是成品了,”仿佛在安慰嚇壞的伊流一般,老頭兒開口說道。
伊流卻寧願他沒有說話,他的手腳已經被鐵球墜的毫無知覺,往手腕上看一眼就可以看出被鐵鏈勒出的淤青。
幾人並沒有在這裏停下,而是往山洞的更深處走去,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伊流也終於看到了抵達的地方。
這裏是這處所謂藥廬的最深處,用石塊鑿開的牆隔開,麻利還裝著一扇看上去跟裝飾品一樣的木門,但並沒有上鎖,門上甚至連門鼻兒都沒有裝上。
藥廬裏擺放著幾個藥架,上麵的小抽屜一排一排的,每一個小抽屜上都貼著藥材的名字,而這裏的空氣中有著比外麵更加濃重的藥材味道。
伊流被直接帶到了裏麵,然後隨便的就往地上一扔,伊流被扔的直接臉著地,在地上磕了一下側臉。
“哎喲喂,你們就不能輕點,他比你們金貴多了,”老頭兒轉身看到這一幕,嫌棄的對他的幾名徒弟說了聲,然後揮手就讓他們出去了。
幾個徒弟出去的時候換帶上了房門,但也隻是虛掩住,外麵還能隱約傳來淘藥汁兒時候傳出的嘩啦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