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蕭聯和風月閣的管事,剩下的人都是認識呂青陽的,但是看呂青陽現在臉色蒼白,手腳無力的樣子,他們也實在沒工夫去管殺神閻羅剛才說的話,紛紛上前。
殺神閻羅抱著呂青陽,錘頭看向懷中的呂青陽,卻隻換來呂青陽衝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多謝。”
神兵山莊的護衛急忙將呂青陽扶起來進了客棧的房間,閻漠笑為呂青陽把脈之後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呂青陽雖然明麵上看著臉色蒼白,但卻並沒有受什麼重傷,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其他事情。
“他之前被教主下藥封住了內力,現在這樣隻是藥力還沒有過去罷了,並無大礙,”薛一恒與殺神閻羅也跟著進來了,看到這一幕,薛一恒就為眾人解釋道。
“不知,閻莊主與這兩位究竟是什麼關係?”一直沒有說話的蕭聯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這邪教與江湖中現在的第一大門派如此熟識,雖然剛才他們確實差點刀劍相向,但現在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好解釋的。
“蕭閣主自看便是,”閻漠笑沒有為蕭聯解釋,轉頭看了看已經沉沉睡去的呂青陽,又看向了殺神閻羅與薛一恒。
“伊輝呢!”閻漠笑的話說這,跟在他身邊的伊流也轉頭看了過去,一雙眼睛看著殺神閻羅。
就在剛才殺神閻羅說受那一掌是為了他的時候,伊流就大約知道了這個人在想什麼,但是,伊輝被薛一恒抓走也是事實。
“我會找回伊輝的,”薛一恒擲地有聲,如同堅定自己說的話一樣,但是,他現在卻連伊輝究竟在什麼地方都還不知道。
閻漠笑和伊流都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都看著殺神閻羅。
“我確實不知道伊輝究竟在什麼地方,”殺神閻羅看著他們,說的話並不像是在說謊。
眾人都是一片沉默,殺神閻羅和薛一恒並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閻漠笑也並沒有留他們,這裏畢竟是熾火教的地盤,他們雖然可以安然留下殺神閻羅和薛一恒,但是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離開之後,閻漠笑就派人照看了呂青陽,然後將事情又都捋了一遍。
雖然呂青陽已經回來了,但是他們卻不能不去熾火教,伊輝對伊流來說是很重要的,就算是對閻漠笑來說,都是有些感情的,想這麼放下他,那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閻漠笑十分懷疑殷漓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神兵山莊剛到達這裏,殺神閻羅就已經找上門,他不相信殷漓會不知道。
可是照理來說,如果殷漓真的知道他們已經到達這裏的話,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甚至任由殺神閻羅來找他,這之中,肯定有什麼事情。
而在熾火教中,殷漓自然是知道閻漠笑已經到了的事情,他甚至知道殺神閻羅已經和閻漠笑見過麵的事情,隻是因為一些關係,他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而已。
他此刻正坐在正殿的高位上,而在高位之下,站著的就是百裏雄鷹。
百裏雄鷹臉上並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甚至還帶著些驕矜的意思,看向殷漓的目光也並沒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教主的病是打胎中帶出,再加上從小到達並沒有好好休養過什麼題,教主的身子已經日益衰敗,若再不好好調養,恐怕……”
百裏雄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稍微帶點腦子的人都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
殷漓麵色不變,他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侍女手中端著一碗血走了上來,然後遞到了殷漓的手中。
殷漓想也沒想,仰頭將那碗學灌進了口中,血液隨著他的嘴角留下來,滴落在紅色的衣裳上,看不出一絲痕跡。
“啪啦!”殷漓將手中的玩狠狠的摔在了地麵上,臉上因為剛喝完血,溢起了不正常的紅暈,他麵帶笑意的看向百裏雄鷹,說道。
“柏力先生的意思是說,本教主已經時日無多了,是嗎?”
雖然這話是在問百裏雄鷹,但是殷漓用的卻是肯定的口氣。
百裏雄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肯定殷漓說出來的話,而他的目光卻是看著地上那個摔碎了的血碗。
那裏麵的血都是從他那幾個徒弟身上取的,雖說卻是是有些藥用的價值,但對殷漓來說,除了延緩他身體衰敗的程度,對殷漓的病卻是絲毫綁住也沒有的。
殷漓伸手從高位旁的瓷瓶中拿出了一幅畫,將那副畫緩緩打開,上麵畫的可不就是伊流的樣子,而且,看上去就是從殺神閻羅的房中隨手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