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清徽遺墨!好一個洛千微!”皇帝自然也認出了洛千微是誰,當即讚歎不已。“看座!”
“還請陛下允許千微坐在臣的身邊。”皇帝話音剛落,拓釋便站了起身行了一禮。
“準——”這場表演本就是為拓釋而做,再加上拓釋與洛千微相識,皇帝自然不會不答應他的要求。
當洛千微走過他身邊落座於隔壁拓釋一旁時,安陵垣麵無表情的飲下一杯酒,飲下此刻心中的風起雲湧。
“愛妃……”就在這時,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道:“既然洛千微姑娘是拓釋王子的人,那麼……”
“當然……”惠貴妃自然知曉皇帝說得是什麼,她那日曾與皇帝提起過垣兒喜歡洛千微的事情,本來是想著給陛下有個心理準備,怎料到……
“什麼叫做我是你的人?”拓釋的位置離皇帝極近,洛千微自然也把皇帝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即轉身問拓釋,滿臉都是求給個解釋的意思。
“我哪敢要你?”拓釋大笑喝酒,當即向皇帝進言:
“陛下!我與洛姑娘隻是故交,並無並蒂之約。”
“沒有婚約?”
狩獵場上的事情惠貴妃也是知曉一二的,那拓釋王子曾口口聲聲的說要所有人為洛千微陪葬,難道……這也算僅僅是故交這般簡單?
皇帝與惠貴妃互看了一眼,對著心思。
“既然如此……”也罷,終究垣兒是願意納妾的,惠貴妃念起兒子的托付,開了口。怎奈,這話沒說完便被安陵垣上前拱手打斷:
“父皇、母妃,兒臣有些不適,請旨先行回府。”
這本是為了籠絡拓釋王子的一場宴會,為何二皇子會如此掃興?
當場的王公大臣都十分不明。
好在,拓釋隨後也站了起身:
“陛下,臣也有些醉了,未免失態求情先行回去。”
既然拓釋也說了要離開,皇帝自然順水推舟宣布宴會結束。
“我好不容易扮了一場美人,你就攪了場子。拓釋,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皇帝走後,拓釋回到桌前向洛千微伸出一隻手,暗示她可以起身一並回去了,哪知,洛千微卻開始指責他的不是。
“人家心都碎一地了,你演得差不多就算了。”拓釋看了看那邊安陵垣離開的背影,意味深長。
“什麼心碎一地?”洛千微故作不明似的****,抓著拓釋的手站起了身。
“我的大美人兒……”拓釋無語,這洛千微要是想要裝糊塗,還真是沒辦法從她口中套出任何話。
“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安陵垣對你動心了……”趁著兩人離得近,拓釋悄聲附耳道。可他得到的,卻是洛千微的不知何意的一眼,沒有其他言語回答。
“洛姑娘,請留步。”就在洛千微和拓釋準備離開的時候,忽而被身後一道聲音叫住。轉身看去,竟是周朝的大皇子安陵賀。
“千微,拜見大殿下。”無論心裏多不願意對這些所謂的王公貴族行禮,但是這該做的表麵功夫也是要做做周全的。
“洛姑娘不必如此。”安陵賀當即上前扶起洛千微,方才見洛千微青蕊出花的一幕,說不動心,肯定是假的。“千微姑娘的傷,可好得差不多了?”
“托大殿下的副,已好了大半。”洛千微麵容含笑,語氣極其溫和,被安陵賀托著的半邊胳膊卻不留聲色的抽離了對方的手掌。
“既如此便好。”安陵賀見洛千微如此脾性卻也不惱,反倒是更加喜歡,當即又加了一句:“改日必當登門拜訪,還望姑娘不要推拒。”洛千微甚少見客的事情,安陵賀也是略知一二的,這其中也包括……二弟安陵垣被無顏掃出門去的事情。
“殿下拜訪,是千微的福分。”她是可以不推拒,但是不等於……她可以時時刻刻都在清徽遺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