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表示在這裏能遇見中國人還是格外巧合的,但是遇見用這麼爛的招式來搭訕的中國人,她眨了眨眼睛,不想理。
“這位小姐,我已經沒久沒遇見過中國姑娘了,今天搭個伴怎麼樣?”那人見聶聲曉沒說話,以為她是含羞帶怯的,便直接坐在她身邊,有說有笑地引導她。
這讓聶聲曉直接想到趙遠方,基本上也是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趙遠方突然走過來衝著她笑。
現在看來,趙遠方的搭訕方式好像更加讓人無力,但卻沒這個人這麼讓人不舒服。
“對不起,我丈夫和孩子在那邊。”聶聲曉禮貌地指了指大擺錘,然後疏遠地坐到一邊。
“小姐何必這樣,我也不是壞人,這麼年輕就有一個能玩這種激烈東西的兒子,誰信啊。”
直接給聶聲曉嗆了回來,聶聲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能盼著嚴景致趕快回來。
“坐在這裏多沒意思,小姐渴不渴,我請你喝杯果汁?”那人還在不死心地邀請聶聲曉。
聶聲曉搖頭,“先生,我真的在這裏等我的丈夫和孩子。”
那人看著她不耐煩的神色反而起了征服的心思,搖了搖頭,現在的中國姑娘還是這麼含蓄,道:“既然這樣,小姐給我個號碼吧,我們改天再約。”
聶聲曉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站起來便朝著大擺錘的入口走了過去,因為看到嚴景致已經帶著嫋嫋下來了。
那人不甘心,在法國待習慣了之後開始適應這裏開放的女孩子,對聶聲曉這種一再拒絕的女孩頓時有些惱怒了,抬手便拉住了她的手臂,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了家室,那不也是可以出軌的嗎。
可就在下一秒,他抓著聶聲曉的這隻手立馬哢擦一聲,隨著一聲尖叫,他聽見了自己的骨頭在呼嘯。
無比悲慘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就這樣像一坨爛泥一樣搭在自己的身上,那抬頭看了一眼嚴景致。
隻見他眯著一雙危險地眼睛審視自己,剛剛出手之快,仿佛那個把自己的手臂打斷的不是他,肩膀上趴著一個小男孩,也是用同樣的眼神怒視自己。
男人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但是卻不敢聲張,因為就算是在法國,調戲人家的妻子也是要被人唾棄的,他目測了一下,不是嚴景致的對手,立馬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再次看了一眼聶聲曉,似乎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她家人的事實,因為她看起來就算個中國普通的女留學生而已,什麼時候少婦都變得這麼清純了。
聶聲曉連忙拉住還要趕上前去打架的嚴景致,“景致,算了別去了,我也沒吃什麼虧。”
嚴景致猛地伸手把她摟緊懷裏護著,胸口的怒氣還是一起一伏的,“看到別的男人看著你的那種餓狼般的眼神,我心裏便格外不平衡。”
聶嫋嫋還在一邊附和,“爸爸打得好,剛剛的怪叔叔欺負媽媽就得挨打!”
聶聲曉嗤笑,才剛玩了半圈遊樂場而已,這兩人就完全統一戰線了。
可是她接下來笑不出來了,鑒於嫋嫋還要玩,嚴景致又不想再丟下她一個人,半拖半拉地也要把她一起拉上,結果半小時後,聶聲曉直接倒在垃圾桶前吐個不停。
聶嫋嫋在一旁捂著眼睛,“聲聲怎麼了?”
嚴景致歎氣,“以後還需要練啊。”
偏偏旁邊路過一對夫妻,看了看旁邊的嚴景致和嫋嫋,關切地問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