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當時沒問嚴景致要去哪個國外出差,本來以為等到他出差回來也不會知道的,但是當她第二天被嫋嫋嚷著報紙上有爸爸媽媽的時候才發現……他是去了美國。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去的。
這個報紙看得出來是花了大力氣下了大功夫,甚至可以看得出小編加班加點了,因為篇幅很長,長到有兩個版麵那麼誇張。
聶聲曉知道其中的一部分內容,包括辰東少帥帶著妻兒亮相機場,妻子溫柔兒子可愛,瞬間從商業冷清巨子變成了溫柔如水的丈夫和父親。甚至還張聶聲曉擔心把她拍得很醜的照片不醜,而且還算漂亮,至少讓她自己看著舒服。
可是再把報紙繼續往下看,她便不怎麼舒服了。
門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敲得砰砰響,聶聲曉略煩躁地抬頭看了一眼門,嫋嫋敏銳地察覺到她這一視線,連忙從桌子上麵爬下來,“媽媽我去開。”哄聶聲曉的時候,他把媽媽叫的格外動聽。
來的是童欣,開了門她直接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拿著一張報紙便往聶聲曉麵前一拍,拍完後她發現聶聲曉手上也拿著一張報紙,伸過頭去瞅了瞅,一模一樣的,張了嘴便開始嘰裏呱啦。
“曉曉你不要難過,那些記者寫得也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不過這嚴景致幹嘛跟著丁佳麗去美國啊,他這人也真奇怪啊,哎事先有沒有跟你說啊,聽說他們在機場大廳的時候機開始聊上了,當時你在哪兒呢?難道突然回避讓他們聊?不至於這麼笨啊……”童欣甚至還上來摸了摸聶聲曉的額頭。
聶聲曉也撐著腦袋,她也就陪著嫋嫋上了個小便的功夫啊,怎麼就發生那麼多事呢,記者竟然直接寫她當時因為跟嚴景致不合憤而去了洗手間,拜托,不合也不需要去洗手間聞那氣味吧。
聶聲曉想想也是醉了。
突然看著在一旁眨巴著大眼睛繼續用螺絲刀研究小汽車內部構造的聶嫋嫋,這家夥以後不會是個修汽車的吧,想起因為他的一泡尿引發的別人一係列遐想,聶聲曉就忍不住。
直接忽視還在嘚吧嘚吧說著話的童欣,揪起嫋嫋的耳朵哼了哼,“這都怪你。”
童欣叉著腰也去揪聶聲曉的耳朵,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已經完全被嚴景致給蠱惑了,除了對這事好奇之外完全沒有半點懷疑嚴景致的想法,她也直接揪起聶聲曉的耳朵,“這還怪這人家嫋嫋呢,你家老公就這麼跟著美人飛了,你怎麼回事啊。”
聶聲曉這才扒開她的鹹豬手,收回笑意,“這麼多年他們都沒發生點什麼,現在有必要嗎?況且我相信他。”
童欣聽著也是,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可是我前兩天聽了個講座,那教授是個男的,專門研究男性心理的,他都說現在的柳下惠都死絕了,而且現在兩人在國外孤男寡女的,你好歹上點心吧?”
“國外孤男寡女?”聶聲曉瞪她,“童欣,你不要這樣咒人家美國人民啊,人家軍事實力可是很強的,萬一打過來找你麻煩,祖國保護不了你。”
“你!”童欣立馬起身抓著她的臉蹂躪了一陣。
聶聲曉遠遠地看了一眼,搖頭繼續研究自己的機械構造,小腦袋裏突然想起韓遇之上次在醫院裏嫌棄地對著一群護士說的話。
他說:“女人,就是麻煩。”
鬧了一陣,聶聲曉突然問童欣,“如果有一天,黃韜也尾隨著一個女人這麼出國了,你怎麼辦?”
這可把童欣給難住了,思前想後直到天都黑了,她都還沒想出要怎麼辦,然後猛然覺得這可能還挺大的,拽著聶聲曉的手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