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突然說話了,其實話雖說地疏遠有禮,但動作一點也不含糊,直接架著把這兩個人半拖半拉地給拖走的。
太太不接受任何采訪,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就是嚴太太沒錯啊,他們真的找對了地方!
其實之前也有很多人找到過這裏,但是最後都因為不相信而悻悻地回去了,想也知道找錯門了,嚴總的家室,怎麼可能被安頓在這種老城區的社區,花園式別墅才是正途。
兩名記者一開始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這裏蹲守著,卻沒想到真的等來了貴人,意識到自己跨世紀的發現之後,記者試著擺脫拖走自己的黑衣保鏢,擺脫不開之後又試圖用言語感悟。
但最後聶聲曉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消失在一縷夕陽中……
嫋嫋突然拍著小手歡欣鼓舞,“哇叔叔好厲害啊。”然後抬頭拉著她的手,“我以後也長成叔叔這麼高,保護媽媽很在行。”
聶聲曉瞬間便明白了,嚴景致竟然派了人在保護她。
隻是,她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身後,不會還有人躲在什麼地方吧……
回家之後她便給嚴景致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嘟了好多聲,可就是沒人聽。聶聲曉歎了口氣,工作狂果然是不能嫁的。
洗完澡又給嫋嫋準備了一番明天去學校的東西,想著又被嚴景致撥了個電話,那邊照例沒接。
“聲聲,我的小超人內內呢?”嫋嫋脫了上衣,隻穿了一條小褲褲過來找她,這小家夥折騰了一晚上的飛機模型終於肯去洗澡了,隻是男孩子的本性暴露出來,從來不知道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就放在更衣室衣櫃最下麵的抽屜裏,在你爸爸抽屜旁邊呢,上次不是有小標簽的麼?你又懶得看字了。”聶聲曉嘮叨著起身就要去給他拿。
卻是還沒走到門口,燈刺啦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了,然後響起了一個巨大的驚雷!
聶聲曉立馬愣在原地,腳粘著地挪都挪不動,嘴裏無意識地叫了一聲“景致”。卻發現嚴景致都出差了,又後知後覺地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嫋嫋,快過來。”
“啊!痛!”嫋嫋本來就盯著模型看了一晚上,眼睛有些疲勞幹澀,這個時候一下子適應不了這種黑暗,聶聲曉一叫他,他想起媽媽膽小便努力奔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砰得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外麵又再次響起了雷,而且還是連續不斷的,一個比一個大,閃電也跟著接踵而至。聶聲曉的眼皮開始跳了,本來從小便怕這種天氣,整個人的神經都被繃得很緊很緊,還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她也不知道預感在哪裏,反正左心房都開始不舒服了。
“嫋嫋,你怎麼了?摔跤了嗎?流血了?”聶聲曉盡量讓自己冷靜,好不容易才摸到摔倒在地上的嫋嫋,跟觸及到他的小腿便發現手上一片粘膩。
“媽媽別碰,好痛啊,我流血了。”孩子在這種黑暗環境下也跟著無助了,抱著聶聲曉不撒手,小肩膀一顫一顫的,一方便是痛的,一方便在忍者哭。
轟隆!轟隆!
又是兩聲巨響,比剛剛的都大,聶聲曉瞬間便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如果說以往的雷雨天還有嫋嫋陪著稍微壓壓驚,現在嫋嫋都需要她反壓驚了,聶聲曉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到緊繃的蒼白,甚至不敢往旁邊多看一下。
人無助的時候往往多想,以前在報紙上或者電視裏經常聽說,這種天氣加上停電,是小偷最容易光顧的時候,萬一這個時候真往裏麵跑進幾個小偷……
她突然揪著自己的頭發低呼了一聲,完全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