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終於敢肯定,上天給了她一個怎樣的定律,那就是“每次見嚴景致必倒黴”的定律。
她當時從咖啡廳裏出來,看見幾個明顯不怎麼正經的人迅速上了一輛黑車,按照最近後牆花園的歹徒習慣,這些大概就是那些想搶劫的人,他們的目標就是不遠出的一輛邁巴赫。
這種搶劫方法聶聲曉也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出其不意地把對方的車子撞毀逼到路邊,然後便衝下車拿刀逼著人給出所有的財務。
說時遲那時快,聶聲曉眼睛瞥見那輛即將受害的車,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車牌,嚴景致的車!
聶聲曉想,或許自己掌握好方向的話,既能救嚴景致一命,自己還不會死。
一陣汽車的刹車聲和尖叫聲之後,聶聲曉躺在車底摸著自己被撞得差點碎掉的腰,發現竟然真的沒死!
這些歹徒大部分都是附近的無業遊民,被生活所迫才幹了這勾當,事實上也不願意惹上人命,剛剛見聶聲曉竟然就這樣衝了過來,開車的人頓時動也不敢動,幾個人迅速爬下車,檢查人怎麼樣了,連爬車的動作都是哆嗦的。
他們相識看了幾眼做出一個決心,如果人真的被壓死了那就趕緊跑,壓得不省人事了也跑,如果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想也知道,一個瘦弱的身體被這麼一輛大卡車撞,已經有幾個人開始四散逃走了。
剩下兩個老實的還真去看車底的聶聲曉,然後在對上聶聲曉骨碌的黑眼睛的時候被嚇得跳起來。
“啊!啊!”
然而這兩聲不是被嚇的,而是被嚴景致打的。
嚴景致本來便心情鬱悶,竟然還有人敢來打劫,說實話他的拳頭已經很久沒動過了,就像隔了一個世紀,這時候揮起來竟然還有點生疏,但是格外帶勁,揍了一拳再揍第二拳。
憤怒就好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發泄什麼,反正不爽,到底是被那女人救了不爽,還是看到這麼可惡的歹徒不爽?他自己都回答不上來,亦或許,兩者都不是。
可是歹徒不讓他打第三次了,兩個歹徒格外靈活地抓起地上的聶聲曉,仗著聶聲曉撞壞了腰不能動,他們一人捏著她的下巴,一人扯住她的胳臂,“別過來!這個女人剛剛救了你們,你們不會就這樣看著我們殺了她吧!”
嚴景致的眼神驟然沒了溫度,他的焦距落在了女人痛苦的臉上,突然有一種想要把這兩個歹徒徹底從這世界上清理掉的想法,想法太強烈,他無法抑製。
可又不得不抑製,他可笑地好像真的被那句殺了她震懾住了,嚴景致覺得自己好像精神分裂成了兩個人格,另外一個不像他了,完全不像他了。
丁佳麗突然要衝過去,“殺人是犯法的,你們識相的就放下手裏的刀,我們會跟警察說你們自首。”她一邊說一邊朝著那兩個歹徒不斷靠近,絲毫不受威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別過來!”歹徒喊。
“你要幹什麼!”嚴景致也衝著她低沉地吼。
丁佳麗頓時眼裏都是淚,她其實隻是想試一下,如果歹徒殺了聶聲曉倒好了,這個世界就清淨了,如果歹徒沒殺掉聶聲曉,嚴景致反而著急地像是在擔心自己的命……
喏,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丁佳麗完全搞不懂,他明明不記得她啊,為什麼還會有心理羈絆,她嫉妒地快要發瘋了。
歹徒也感到驚訝,他們隻是在情急之下抓了聶聲曉過來當人質,沒想到好像那個男人挺在意這個人質的。